再加上他自己不断收集一些此时明朝还没有的欧洲作物,和各种奶牛等等,而招募的欧洲农夫、牧民。
如今即将完成横穿整个草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拥有六百多人,驱赶着两万多牛、羊、骆驼、马匹,外加一个五百多只鹿群的超大队伍。
队伍大了,行动自然就慢。以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和路况,一天下来紧赶慢赶的,也才走出不过六十里,就要开始安营扎寨准备过夜了。
哪怕是半程坐车半程骑马,也把人累的够呛,还有精神上的疲惫。等自己的大帐子搭起来,钟闶刚准备喊几个天竺舞乐姬过来表演一番放松放松,就被告知有人求见。
通报的人是吕艳娘,求见的是他那个当教谕的爹,和另外一个被救百姓的代表。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感谢成分,不见一下还真不合适。
吕教谕还真没亏了“当官的”这个身份,人虽有些清瘦,颜还是比较过硬的,否则也难生出吕艳娘过这么水灵的女儿。
不过这做派嘛,就让人不能恭维了。用詹闶自己的话来说,那真的就是“一眼烦”。
刚进帐子,就表现出几分反客为主心态,伸手捋了捋颌下并不浓密的长髯,然后才对詹闶拱拱手,提着气场道:“本官宝昌县教谕吕岩,这位是吴举人,洪武十七年乡试亚魁,特来感谢阁下仗义搭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本以为是个百姓代表,闹半天两个都是“读书人”,根本就不能真正代表大众嘛。詹闶的兴趣瞬时就掉下去大半,准备简单说几句就打发他们走。
也拱拱手当做回礼,努力保持着微笑道:“吕教谕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贫道詹闶,行道教第一百零一代掌教。”
詹闶不相信吕艳娘没有把昨天夜里听到的话学给她爹听,可这老家伙一上来就装大尾巴狼,也太草蛋了。那就再跟你说一遍,别觉得自己能上天。
可吕教谕偏偏就能找到新的制高点:“行道教?从未听闻!敢问贵教起于何时,可有敕封?”
这就是强行装逼找茬了,詹闶可没有逆来顺受的屁民觉悟,当下就把表情严肃起来,呵呵一声假笑,道:“我教事务自有本座执掌,无需外人操心。吕教谕,我们虽已离开了那个蒙古部落,但本座随从中还有大量蒙人,你们还是低调一点好。你这样不请自来,万一被有心的看到了,把消息传去鞑子那里,本座也保不了你等周全。”
这么直接的逐客令,吕教谕就能硬是当做没听明白。瘦弱的胸脯一挺,两眼圆睁,硬气道:“此处距大明边境不过数百里,朝廷大军转瞬即至,蒙人何来胆量?”
能有这种脑子塞大脚趾豆儿里都长不出的糊涂,完全不像一个被鞑子虏获过的人,真是难以分辨真傻还是假傻了。
詹闶也懒得管他这些,干脆不客气道:“吕教谕,半月前你还在宝昌县安然做着你的教谕,昨天却出现在了鞑子营中,你说他们哪来的胆量?”
这讽刺就差直接说出来了,吕教谕当然听的明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直接恼羞成怒:“你,你,你这是畏敌。蒙人还未攻来,就如此畏首畏尾……”
詹闶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抬手拦住道:“我是不是畏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好了,本座还有事要忙,不送了。还有吕小姐,既然你的家人已经找到,你就去跟他们团聚吧。”
这样撵是撵不走吕教谕的,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呢。干脆开始耍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休想花言巧语把我骗走,至少要给小女一个交代,你污她清白的事就打算这样过去吗?”
这吕教谕该不会读书读傻了吧。别说还是没有的事,就算他闺女真的失了清白,也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吧,那位吴举人可就在现场呢。
“呵呵,我污她清白?”詹闶都被气笑了,弯回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麻烦你清醒一点,我碰都没有碰过她,怎么污她清白?”
吕教谕也是气上头了,不管不顾道:“昨晚你没有让她服侍你沐浴吗,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詹闶转头看看吕艳娘,对方正垂手而立一言不发,这特么是回马枪的仙人跳啊,真不愧是读书人。
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们这一对没见过世面的沙雕父女,老子还要清白呢。
眉毛一扬,右手手重重拍在一只椅背上:“好,吕小姐,那么我问你,我背上的痣在左肩还是右肩,我左臂上的刀痕是在大臂还是小臂?”
千古妙招,百试不爽,专门对付这种恶心人的问题。老子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堂堂有为青年,优秀的侦探和悬疑小说不知道看了多少,还能着了你们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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