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年少时喜好四处游历,仗着身份在各界都占了些地方,虽然地方皆有些偏僻,但也总不至于让人找不到。
况且昨日那么偏僻都找到了,零立君一个杂神
.....应该
....什么都知道才对
莫不是被谁家的娇娥给调戏去了?
是了
想零立君大好年岁,是该找个灵侣才对
凭着他每日给本神送酒的交情,该让皎月多加关照关照才是
嗯,对。零立君如此辛苦,还是亲自去与皎月说更显情谊。不过是寻人罢了,算不得回去神界了。
唉,即便我应劫多年,脑力依旧这么服众。
......
说实话,阔别多年,神界依旧还是这么的无趣。
不是仙气缭绕的神宫,就是仙气缭绕的大殿,像极了凡间富贵又清高的女子的闺房。
这种地方莫是禁我上来,便是求我停留也断不会停留太久,看久了要眼睛疼的。这样想着,便莫名觉得仙光刺眼,还是快些去到月神府,沾沾喜气。
“神上?”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皎月?远远望着一团红气向自己靠近,心情连带着都好了很多。
“皎月,你越发的喜气了。”
“许久未见戚欢神上了,这方看见自然是欢喜的。回来可是为了这莲宴?距天帝陛下震怒只过百年,神上此举可要三思啊”
“……月神”
皎月回视与她同来的几位神君,“做什么?没看到我正与戚欢上神说话?你们先走便是”
我神视一向特别好,透过皎月将她身后几位神君之尴尬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
是了,他们确实不该在这里看见我。
“戚欢上神”神君一号走出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顿了一下还是瞧向皎月,“月神,戚欢上神怕是不便与我们同去,这,上神她,她还未......”
眼见着这位神君说不下去,我好心的接过了话头,“皎月,旦日与我百年之令还未解除,他断不会想在凝莲成熟之时瞧见我。今日我来不过是为了请你一条红线,顺便带坛酒罢了,既然不便,我们改日就是”
话罢,皎月身上本随风而动的姻缘丝忽的静下来,身上的仙泽都带了幽怨的气息,那双眼睛更是怨气的源头。
“小神近日得了几件趁手的兵刃,神上,您请先行去月神府等候些许,待我向天帝辞明,便回府与神上叙旧,这样可好?”
好吧,我向来是个善良的神仙。
“记得将零立君带回来。”他的红丝,少了他可怎么行。
即便是已经活了十几万岁之久,有些事仍然是要到了跟前方才清楚,一如现在,我站在月神府门前,望着慌张跑回府内的小童,我忽而记起,皎月执掌六界因缘,无论大小宴会都是关键所在,若是轻易离开,不知要耽搁多少的痴男怨女,着实令人心烦。
可惜,这可不是本上神爱动的脑筋。
九重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美景的地方倒是真没几个,这月神府就是佳地之一,印象中的月神府永远是百花拥簇,红线纷扬,可让每个神仙流连忘返,可今日瞧着这混杂着的浊气,这是有故事啊!
踏进府门,站定。
心中默念混心决
四周静得可怕,并没有想象中的惨叫,竟不是妖吗?
...会在哪里呢?
环顾四周,只有偶尔飞过的仙鹤叫响,除了空气中的臭味,倒真像是只有本上神自己了。
“可惜,木随风动,木不动处必有幺。”
右后方,一只厉箭破空而来,我迅速侧身左脚踏地向后飞略,右手甩出碧刃,飞袭而来的箭头堪堪擦过上臂,衣料碎裂作响。
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被近过身了,在凡间待了万年的清静日子,竟是连打架的本事也生疏了吗?我甩了甩被割破的衣袖,微微有些懊恼
整个大荒都知道,惹恼戚欢,绝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秒,虚空中一男子被击倒在地,他黑锦赤绣,嘴角渗出血迹,脸上的轻慢自我转身看向他起慢慢僵在脸上,替换成阴暗的神色。
而自他出现那刻起我脚底的寒意便是从未消失。
径直向那个方向走去,每进一步,那男子便随之后挪,地上被拖出长长的血迹,赤红的绣锦处更加明艳,触目惊心。
“戚欢”盯了一会,那男子忽的笑了出来,“你竟能活着回来”
......十步
“早知是你,我便是今日走不出这里,也该用祭神弓法灭了你!”
......七步
“怎的不说话?旦日那老儿封了你的形声之力吗?天界司战竟成了哑巴?”
......一步,我站定在他跟前
“你们魔族真是不乖”我半蹲下去,借此压低高度,在他身前祭出涅火,“旦日的名讳本上神称便罢了,区区蝼蚁,你有何资格如此狂妄?”
“哦,记起了,十万年前本上神封印的魔神似有一坐骑,是你吧”我晃了晃涅火,火星在男子身上渐燎“黑鸾啊,七万岁本上神尚能封印你主子鸠战,如今又加十万道行,你在侥幸些什么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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