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见到容秀,急慌慌的低声说:“容姑娘,皇后娘娘让你此刻务必去一趟,说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容秀不敢耽误,边走边说:“她有说是什么事么?”
陈六摇摇头,说:“没有,但看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
容秀暗自思忖,会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皇后连陈六都没说,就让他来找自己呢?
“皇后娘娘还好么?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没有,奴才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与往常一样,不像是有什么不好。”
皇后没有出事,那还能有什么大事?
容秀皱着眉头,说:“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一些与平时不太一样的事情,比如说突然有一次与平时的人不一样,或是时间不一样,或是说的话不一样,在或是用的东西不一样。”
陈六提着心,在脑海里快速思索,说:“奴才一向很谨慎,若是与平常有异,自会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但是,这几天应当是没有……”
“奴才想起来了,常太医这几天老是出神,有一次差点把药熬干了,还有就是今晚,他哺时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容秀听了冷笑一声,她想起常山与许青鸾私会那温柔缱眷的样子,说:“看来是中秋佳节会佳人去了,玩的还挺野。”
“你去把常山找回来,什么都别跟他提。”
“是,奴才这就去。”
兴许是晚上比较冷的缘故,陈六总觉得此刻他面前的容秀,眼神里比月光更清冷,与平时那个笑哈哈的容姑娘,判若两人。
容秀推开门,屋子里面一盏油灯,微微弱弱的。
皇后身上裹了麻布,整个人像是缩在了里面,容秀看不清他的脸,问:“这么急着找奴婢来,出了什么事?”
皇后显然也习惯了她那一副无礼的做派,扬起下巴,朝一旁点了点,说:“喏,地上,看看吧。”
容秀拿起油灯,往黑漆漆的里边瞧,低身一看,拿油灯的手紧了紧,变了脸色。
一只死猫,两眼瞪的老大,嘴吐白沫,四肢扭曲,锋利的尖爪将它周围的地板挠了很多抓痕。
大晚上的这么一看,说不吓人是假的,但是好歹死人也是瞧见过的,这点冲击对她来说,也就只能到这了。
容秀轻笑,说:“想不到皇后娘娘素来爱养猫,竟然是有这种作用。”
皇后瞅了她一眼,说:“说的好像你现在才知道一样,别装了,老早不就说要本宫配合你么。”
皇后说的倒是实话,容秀原本也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的。
容秀说:“奴婢看着这只猫,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对皇后娘娘您来说,娉兰与这只猫,大概是一样的吧。”
皇后白了她一眼,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这次的凶手是谁,兴许下一次,本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容秀敛去嘴角玩味的笑意,说:“它是怎么死的?”
“桌上的药,舔了几口就成这样了。”
容秀眼珠子盯着那碗凉透了的药,药平时都是常山跟陈六打理的,这说明,他们其中至少有一个有问题。
她突然想到陈六对常山最近反常的行为说的话,会是常山么?
他会蠢到在药里面动手脚么?这不是明显的告诉所有人,毒是他放的。
那陈六呢?是栽赃嫁祸还是真的毫不知情?
皇后看着容秀若有所思,笑了笑,说:“看来对方比我们想的更加狡猾,你想钓的鱼,上钩了么?”
容秀端起药,往窗外的草泥地里泼,说:“钓没钓到,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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