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月癫狂地望着她，活像个疯婆子。姜雾闷哼一声，喘着气。头皮上的痛感源源不断地侵袭着她。

终于，赵风月开口了，声音里还夹杂着哭腔。她问姜雾：“是不是你让校方开除陈哲源的？”

姜雾皱着眉，毫不退让。她的手也拉住了赵风月的头发，反正大不了碰个头破血流。她没有错，为什么要受到殴打。

赵风月劲大，锤了两下姜雾的肚子。姜雾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家伙，还真打啊。

姜雾的嗓子有点疼，兴许是终于辣食吃多了，嘴角也有些发炎。

“你在说什么疯话啊，我不是被遣回来如你的愿了吗？”胡言乱语，乱七八糟。姜雾根本听不懂赵风月在说什么。不过赵风月提到的陈哲源被开除，她倒是很感兴趣。

邻居的奶奶伏在门后，赶紧掏出手机报了警。不到半小时，俩人就被带到警察局了。

姜雾和赵风月隔得很远，一个坐在板凳这头，一个坐在那头。姜雾揉了揉头皮，本来就有点秃了，赵风月这么一薅，她怕回去洗头又得掉发了。

年轻的警察走过来调节她们俩，不过全程都是赵风月红着眼睛在说，姜雾根本插不上嘴。终于轮到姜雾说话了，赵风月却死死地盯着她。

警察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姜雾迎着赵风月的目光：“不知道，我一开门她就扯我头发了。”

赵风月的声音嘶哑：“你也扯我头发了。”

姜雾的声音很冷静，兴许是怕被拘留在这个地方。她无奈地瞪着赵风月：“你不扯我头发我会扯你的吗？”

警察感觉可能是单纯的小朋友擦出火花来了，赶紧好言相劝。姜雾是无所谓，赵风月情绪一直挺激动的，一个人哭唧唧slay全场。

姜雾内心：被打的究竟是谁啊。

半晌后，赵风月冷静下来。警察让她们联系家长，姜雾怂了，让姜庭来警察局赎人，回去估计得把她剁了。

还得找个成年人来，周野在上课。思来想去，姜雾不得不把坏主意打到了周景身上。

周景刚好从公司出来，正准备去接姜雾，姜雾的电话就打来了。

姜雾找了个角落，声音压的极低，看来她也不想丢脸。

“你别急，我这就过来接你。”周景拉开车门，坐进去，以为姜雾慌了。

姜雾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真离谱，她这是被实事监视了？

“邻居打电话给姜庭，姜庭又跑外地，就打电话给我了。”周景说道，把手机放在车台上，车子滑了出去。

姜雾绝望地放下手机，这下完了，瞒不住姜庭了。

“好吧。”姜雾的声音小下来，周景听见她的声音闷闷的。

姜雾在警察局忐忑不安地坐了会儿，赵风月的家长已经来了，不停地关心自己女儿有没有受伤。姜雾一个人坐冷板凳，周景终于来了。

一进来，警局的气氛就直线冷却。姜雾十分不情愿地跟在周景后面去和赵风月道歉。

从警察局出来，姜雾走在前面，回过身看到周景和赵风月的家人说了几句话。赵风月的家人脸色满含歉意，周景似乎是说了什么，赵风月的家人又笑了。

上车后，姜雾一言不发，周景先开了口。

“赵风月是不是提起了陈哲源的事。”周景也是中午才得到学校的消息，说是有同学举报陈哲源叫人把答案夹在姜雾带回宿舍的书里，比对了字迹，确实相同。学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作弊这种歪风邪气，当即决定将陈哲源开除。

姜雾点了点头：“嗯，陈哲源被开除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啊？”

周景瞥了她一眼，幽幽地回答：“我看上去像是权势滔天的样子吗，可以随便开除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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