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被训得脖子一缩,嘀咕着:“人家人家,我什么都不如人家,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扶起张敬,往东面的厢房去。
月光如水。黄麒英长叹了一声,“唉,这鬼世道!”与夫人一起回屋了。
黄飞鸿扶着张敬到厢房,躺下。忽然,隔着衣服,摸到了藏在左腋下的枪!精神一震,惊喜的自言自语:“啊,枪!”见父母回屋了,两眼放光,像是恶狼似的,看着张敬,伸手去解他的中山装的衣服扣子,忽然,身后传来惊慌的声音:“少爷,你在干什么?”
坐在床边的黄飞鸿吃了一惊,转过身,就见喜妹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站在门口,正惊讶的看向自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些猥琐,急忙缩回手,说道“额,我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嘿嘿,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呀?”喜妹笑着,走进了房间,把盆摆在桌上,“少爷,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
“唔,那好吧。”黄飞鸿又瞧了一眼枪的位置,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盆上搭着一条毛巾,喜妹拿起毛巾,放到水中浸了浸,又轻轻的挤了下,来到床边坐下,给张敬擦脸,看见他左脸颊上的五指印,不由心疼,擦拭的温柔极了。
忽然,沉醉中的张敬的眼睛一下睁开了,凶狠的光芒迸放,如受惊的野兽,左手一探,掐住了喜妹的脖子,一翻身就将她扯到床上,压到身下!
喜妹大惊,张着小嘴,想叫,忽觉脖子疼的厉害!
两人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半尺,浓烈的男子气息带着酒气,喷到面上,喜妹不由心跳加速,看着对方凶狠的眼神,心头又不由害怕。
张敬凶狠的眼神,渐渐的收敛起来,掐着喜妹脖子的手,也松开了,眼神又醉蒙蒙起来,“是你啊。唔,对不起。”他扶着头,皱着眉,忍着头痛一般,左手撑着,坐在了床上。
喜妹心儿砰砰跳,脸蛋通红,急忙下了床去,低着头,羞赧的说道:“没、没事。”
“嗯。”张敬仿佛头痛的厉害,鼻腔里应了一声。
“你闹头痛么?”喜妹关切的问道。
“唔,是头痛。”张敬苦笑道:“我从来注意,不喝醉酒。不想今天却喝醉了,唔,这酒劲也太大了!”
喜妹轻笑,“老爷还浸了药材在里面。你躺下吧,我给你敷毛巾,能减轻头痛的。”
“是吗?”张敬狐疑的看向她,“好吧。”乖乖的躺下了。
喜妹就拿着冷下来的毛巾放到盆里浸了浸,轻轻挤了下,折好,来到床边,敷在他的额头上。
张敬左手按着毛巾,嗯嗯哼哼,忍痛似的说道:“多谢多谢。”
喜妹道:“我是个下人,这是应当做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张敬道:“什么上人下人,这都民国十年啦,民国是人人平等的,在我眼里,你与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没什么两样。”忽然,眉头一皱。
喜妹忙问:“怎么,头还很痛么?”
张敬轻轻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靠自己双手过活,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看似高贵,实则就像猪一般,坐吃等死,又哪里及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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