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羽飞毕竟不是蓝若海,也不是蓝桥,他自有独属于他“凌羽飞”的特别变化。
但见他长剑一摆,“音空”式猛地收回,方才被他以剑气驱散的河水立时往边城箭所立的河床处狂涌过来。
边城箭大为失算。
他挥剑迎击,原本想的是自己脚踏实地,气势雄浑,未必不能与凌羽飞一战,但此刻他被河水一冲,立时向上浮起数寸。他虽然马上用起千斤坠站回到河底,却因此错失了最佳的出手时机。
凌羽飞就像捕鱼的海鸟,七孔定音剑好似海鸟又尖又长的喙,猛地插进水中。
兵刃交击声被水声掩盖,但见一抹血红从水下冒了出来,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
“锵!”
凌羽飞倒飞而出,稳稳落在一旁的河岸上,长剑回鞘。
边城箭显然受到重创,挣扎着想钻出水面,脚下却忽然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把他又往河底扯去。
他睁大眼看,就见花语夕也在水下看他,同时又把链子狠狠一拉。
紧接着他又察觉身后有一道水流袭来,回头看去,却是朱清影的长剑。
边城箭被凌羽飞重创在前,又被花语夕限制了行动,此刻他想要反身招架,已然太迟。
朱清影恨边城箭刺杀皇兄,这一剑毫不留手,从他的身上贯穿而过,把他死死钉在了护城河的河底。
直到数日之后,边城箭的尸体泡得腐烂,才被路过的禁卫军发现。
众人收拾心情,在不远处一座事先约定好的民宅旁等来了蓝桥和白雪音。一行人述说离情,蓝桥得知边城箭已死,自是不胜唏嘘。
“边城箭是罪有应得。”他看了花语夕一眼道,“但你们节外生枝还杀了常洪,却是没什么必要,还徒增风险。”
“他试图毒杀夫君,这种大仇怎能不报?难道还由着他逍遥自在吗?”花语夕哼了一声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怪我还带了你的小夜夜去,怕我将她也连累了。”
“他下毒最后不是没成功嘛。”蓝桥苦笑道,“还是多亏了你,让我也当了次小狗。”
花语夕想起蓝桥当时说过“碰她是小狗”的话,想起自己当初在项府给他做奴婢时发生的一切,面上不禁一红,嗔道:“夫君欺负人。”
她接着拉起风夜菱的手道:“咱们不理他,只有雪儿才喜欢被他欺负。”
白雪音没想到她忽然扯到自己身上,忙也红着脸道:“我没有!”跑到风花二女身边,以示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
马皇后此时惊魂甫定,看着众人间的谈笑打闹,露出欣慰的笑意。
再过片刻,徐妙锦匆匆赶来,第一句话便是:“燕王的人马进城了,是曹国公开的城门,他们现在都在往皇宫赶。”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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