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沐忠秀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饶锡之一下子就查到了是滇南人跑到昆明来谋刺,然后估计就直接坐实了是吾必奎,接下来当然是沐天波大怒,下令讨伐吾必奎,或是更加的提防和限制吾必奎的行动,给李大贽更多的支持。
沐忠秀心生厌恶,政治这玩意并不美好,但在生活中没有人摆脱得了它。在前世时沐忠秀经历过很多政治上的倾轧,各种争斗,心机,各种黑暗中的不可告人的小伎俩。但刚穿越就陷入到这种破事里,处于风暴的中心,这并非是他所愿,而且相当明显,现在沐忠秀成了饶锡之和李大贽一伙的筹码,属于被完完全全利用的那种。
周鼎此时也有些困惑,他道:“不过我不太明白,吾必奎刺杀五公子,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过往的经历看,世代为元谋土司的吾必奎相当忠诚,在天启年间相当辛苦的打通了往四川的道路,元谋土司兵也能征善战,这几年被李大贽百般逼迫之下,吾必奎也没有起兵谋反,大势不理会,派出杀手来刺杀沐府的一个排名最后的庶子,吾必奎疯了?
沐忠秀沉思道:“凡事总有原因,有的时候简单的表相下是复杂的内因,有的时候表面的简单和内在的简单反而一致……”
周鼎和周钟听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沐忠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知道一件事是简单还是复杂,不要光是纵向去想,还得横向去考虑,这样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沐忠秀对周鼎道:“我想请周副将查一查,我被袭的那晚,昆明城里是不是还发生了若干起类似的袭击案?”
“本将立刻去办。”周鼎已经跟上了沐忠秀的思路,五公子被袭之事,要看看是针对沐府,或是某个固定的目标,或是有人在昆明城里四处袭扰,看驻军和各衙门对突发事件的处理和反应的速度。
如果是后者,那么就真的是居心叵测,很有可能真的是如饶锡之所说的那样,是某个滇南的土司在试探昆明的防御能力。
事关重大,周鼎也不敢怠慢,他是总府副将,昆明城有巡抚,巡按,兵备,府衙,但真正得力,能镇的住汉夷势力的还是只有沐家坐镇的总府,这使得云南的驻军将领有着相当高的地位,这和其余各处的情形完全不同。
周鼎掌握着不小的权力,控制着昆明城中的驻军,城中鱼龙混杂的各方势力都镇的住,由他去查察十几天前晚上发生的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
回到自己居处之后,沐忠秀感觉紫娟等人也是个个可疑,在事情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出卖自己的细作。
他久久坐在房间内,观察着院落里每个人的神情,连周钟也没有放过。
但每个人都很坦然,最少从表面上来看都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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