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惊得意的挑了挑眉,并且还在子京的眼前晃了晃,试探他是否真的看不见。
子京一把将云不惊的手拍开,说道:“你怎么能够拿别人的东西,还不快点给别人还回去!”
云不惊一听,直接是将其护在怀中,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子京说道:“还回去?你开什么玩笑?那种人随随便便就给出这么大一锭金子,会缺这点吗?你知不知道这能换多少碎银?能够换你头那么大一包,可以换好几马车的大米,请大厨熬粥熬几天几夜啊,我还他舅舅!不还!”
“你这是不义之财,你怎么用的心安理得!”子京气的胸脯起伏不定,这个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还能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实在是气人。
云不惊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你,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懂什么叫不义之财?你看那个人肥头大耳的样子,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够赚到这么多钱?像他这种大员外才叫不义之财,你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
子京一把捏住云不惊的手,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好,你说我不懂,你就说到我懂,不然,我必须要把你送到治安堂。”
云不惊晃动了手指,嘿嘿笑道:“你就不怕我神龙一指点了你的穴位,然后把你扔上去,看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你……”子京顿时想到,自己似乎拿这个云不惊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云不惊并没有出手,而是说道:“难得有人愿意听我说话,那我就好好的和你说道说道,你可知道藏剑山不远的连城?那里周边的小村庄,以江河捕鱼为生,可是人多鱼少,即使贪黑起床,日落后引烛而归,也落不上几个钱,勉强糊口,他们的钱,才叫血汗钱。”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子京反问。
云不惊被子京打断,便是压下子京的好奇:“你别急,听我说完,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很多东西你根本不知道,事实上,鸢国的君王也算是明君,亲自私下无数次了解人间烟火,知道老百姓的不易,想了很多对策,想让每个鸢国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
但是这实在是很难实现的,无论状元出身还是高官世家,谁愿意去小村小店去当官,俸禄少,事情多,管不过来,甚至自己连命都不保,君王也只能鞭长莫及,虽然几乎给每个人分了田地,希望能够让他们丰衣足食,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灾,任何一个老百姓都承受不起,药不要钱吗?大夫不吃饭吗?百姓的生活经不起一点风浪。
他们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样子你若是不亲眼看见,绝对不会知道,你以为每个百姓都能够在自家的田院里种菜,编草鞋,织糖人?不,一亩三分地也就能让一家人温饱,最多逢年过节能够吃上一桌好菜罢了。
而盗匪当道,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简直就是百姓的灾难,百姓进不了城,城外连官府都没有,生活没有保障,安全没有保障,命比纸薄,日子过的如履薄冰,生了女儿若是不卖去有钱的大员外家中当丫鬟,十有**被恶人掳走,鲜花凋零,家中稍有些钱财贵重,若是让人犯了眼,第二天很可能家破人亡。
一场小病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连城外渔村的百姓,君王命钦差亲自拿着地契,挨家挨户的分田,第二天就被城里的权贵一袋米,一袋面换走,你若是不换,性命难保!
家中的孩儿根本无法入学堂,手脚健全必须去城里的权贵家中做工,日夜劳动,却只是换来糊口而已,帮着那些人大把的赚钱,而他们却永无出头之日。”
云不惊拿出那锭金子,放在子京的手上:“捏着,重吗?那个肥头大耳的员外,家中是布纺?衣坊?木匠?我不知道,但是这么一锭金子,几十个人,没日没夜的干,才能给他干出来,他们得到的却只是一口饭,而他呢?青楼逍遥,纸醉金迷,随手就能拿出一锭这样的金子挥霍,你不是要还给他吗?你去还啊。”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的……是你编的吧?”子京手中的拳头紧了紧,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云不惊看着子京的表情,很是满意:“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接触到的,你可以不信,但是当你有一天见到了,信了,你也只能无能为力。”
云不惊抢走金子,放入怀中:“我会把这换成碎银子,分给城外穷人的家中,去废弃的佛堂乞丐窝找人施粥,你若是想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可以脱掉你这一身衣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穷人真正的生活,怎么样?很好玩的哦,而且,城外的风景很好。”
“好,我信你,我要见你师傅。”子京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他说的没错,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自己也无能为力,既然这锭金子他是拿去做善事,那就这样吧。
“就你这样,还是别见我师傅了,不过啊,我感觉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云不惊在子京的眼睛上仔细打量起来,随后便是说道:“没问题,你的眼睛,小事情,我知道一些药理,随身还带着一些草药,立马见效哦,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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