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将他们迅速解决!”
“杀啊!”
张凯不再停留,一个箭步冲过李亭身边,直朝水耗子后边那些蓝衣的小喽啰杀去。
转眼间,刀光四起,血溅当空。张凯之刀,比李亭的还快上三分,左砍右劈,转眼间,他面前之敌已经倒在血泊中。
这时,韩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韩大哥,速喊几个人,跟我去船上救人!”
韩举马上明白过来,高喊一声,跟我上船救人。
那边人一过来,李亭举着鸟铳带着约20人飞快地朝运粮船跑去。
码头上下,此刻乱做一团,愤怒的百姓,已经冲下来,看见水贼的尸体,胡乱踩上几脚,有些将他们的衣服脱掉,有些去抢他们身上的钱财。
可怜水贼,一辈子抢劫,死后却被人抢的一点也不剩,赤条条的躺在岸上,又被人踩的血肉模糊。
……
岸边的混乱,惊醒了粮船之上的水贼,李亭到时,前面一个黑衣干瘦水贼正蹲在船头,手举鬼头刀,正拼命的砍着缆绳。一面砍,一面呲着大黄牙,额头已经急的冒出汗来。
李亭一个前冲,刺刀向前,白光一闪,黑衣水贼哎的一声惊叫,身子往后躺了一下。李亭竟走了个空。
不过此时,水贼已经躺倒在甲板上。李亭顺势高举鸟铳,双手抱住鸟铳木柄。直上直下,对着这个水贼的胸口,“刺”,李亭咬牙一声高喊,白光闪过。
鸟铳前的刺刀已经直直的插进那个水贼的胸口,鲜血如箭,李亭眼前血红一片,热腾腾的鲜血直扑面门,血腥味喷到鼻子上嘴巴上。
李亭毫不在意,一抹眼前的热血,脸上已然成为“红人”,手一抖抽出鸟铳。
双手平端,再次向前,船上的水贼已然惊慌,眼看他亲眼杀了丁发和水耗子,到船上又杀一人,此刻又如血人一般,那个不惧怕三分?李亭则是越杀越勇,对于刺刀之术,越发有了自信心。这毕竟是他第一天真正杀人。
他所到处,小喽啰纷纷倒下。那20个天雄军兄弟,也是毫不手软,左砍右劈,水贼那里是这些久经战阵勇士的对手,稍一交手,就知道这些人异常厉害。
如同一股激荡不已的黑色激流,直接冲向甲板,水贼唯有落水,才能躲过这股激流。
也许他们忘了,此时之水,刚刚化冻,冰冷刺骨……
此刻,张凯正在岸边解救那六个捆绑在地上的锦袍之人,回头朝船上看一眼,眼见李亭举起鸟铳,嘴里不停的地高喊着突刺刺,他不懂其意,但气势实在过瘾,如同下山猛虎一般。
张凯点点头,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
天色渐渐变暗,水面吹来阵阵血腥的冷风,水面上的猩红色随着天色渐渐黑下来。
李亭站立船头,身后是被解救的高家的水手船工正在清洗船只甲板。
火把点起,高家的六个身穿锦袍的管事之人,正在张凯的带领下一起来到粮船。
“谢过李什长救命之恩,高福这厢有礼了。”一个中年胖子直接跪倒下来,身后那五人,也同样跪倒在李亭面前。
这个胖子就是高家的管家高福,李亭将众人搀扶起来。
高福再次拱手道:“李什长,此次大恩,高家无以为报,这两艘盐船,就送于李什长。”
刚才激战中,水耗子的三艘盐船还是跑了一艘,剩下两只船,刚才盘点,盐有差不多900石。这可不是小数。
李亭没想到,他们这个管家竟有这么大权力,看来东家必然不简单。
不过李亭笑道:“谢过高管家好意,这礼李亭不能收。”
“李什长,我们还有后报,这两船盐是这里给你的。”
高福见李亭拒绝,以为李亭嫌少,连忙往上加码道。
李亭也没想着做个清廉之士,他现在也没钱,只是这盐,他拿回去,实在是太多,关键还要先分给曾巡检,他自己所剩下也不会多。
与其给曾巡检,还不如给正需要的人。刚才在他那里,就想着要帮他们,现在刚好,终于可以真正的帮他们了。
“高管家,你看这样行吗?这两船盐,我送给张凯大哥他们,你看行吗?”
张凯站到旁边,一直还没机会给李亭好好叙谈一下刚才打仗的经历。他正想问李亭的刺刀之术,到底还有那些招式。
他作为战将,看到有人又高超的战斗之术,如何不心痒。
正想着,猛然听到李亭跟高福说起送两船盐给他。
“兄弟,你……”
张凯简直要哭了,天雄军,这一下不饿肚子了。
高福一愣,哈哈一笑道:“李什长,放心,这些盐我们全部换为钱粮,交给张凯他们。”
“好。”李亭点点头,看天色已黑,抱拳拱手道,“高管家,天色已晚,码头又出如此大事,我必须回去,要给曾巡检说明一番。”
高福道:“也好。”
李亭拱拱手,转身就离开粮船。
“恭送李义士。”高管家恭敬地高声喊道。
“兄弟,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望着夜色里消失的李亭,张凯心中暗暗的说道。
他一把抓住韩举,轻声说道,“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韩举也点点头道:“有了李亭的帮忙,我们一定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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