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深。
常少辉正开着一辆上着假牌照的黑色卡宴正在高速公路上狂奔。
要是正在“hell,igh”肆意纵情狂欢的“鬣狗”,知道自己新改装的兰博基尼被常少辉开去黑车店换了量二手卡宴,当时肯定不会抱着“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的心态,暂且放过常少辉。
此时的常少辉穿着一身从常敬之处薅来的黑色的、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高定西装,坐在驾驶位上。西装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低醇的嗓音正在通过电话对远在国的朋友交涉。
对方好心提醒道:“就算你知道了王文瀚的地址,又能怎么样?别说你能不能到得了他家,近得了他的身,就说那鬣狗,你甩的掉吗?”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常敬之紧紧的蹙着眉,数不尽的愁苦。
坐在副驾的乔子墨静静地待他接听完电话后,扭头看向他,沉重地问道:“我们真的要去吗?”
常少辉颔首,静默片刻,忽然道“此去国,危险重重,我是肯定要去的,你还是别去了。”
乔子墨清冷的双眸倏然眯起:“不,我要去,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感觉到安全。”
眼看着车厢的气氛越来越低,温度要降至冰点,乔子墨吞了吞口水,谨慎地问“你假冒你哥的身份过海关,真的能行吗?”
话音刚落,常敬之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接听电话时,脸色倏然一沉,幽深的眸子里犹如深渊,不断的有冷风吹出来,涔厚的唇瓣挤出两个字“甄杰真的被无罪释放了?”
他的眉峰一蹙,心中的疑云再次席卷而来。
“孟婆汤”被查封,就连曹敏这个手下都被逮捕了,怎么甄杰这个领头人还好端端出来了?
所以,甄杰到底是黑是白,还是说他也处在那块灰色地带?
来不及多想,常少辉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毕竟王文瀚身边的雇佣兵个个身经百战,不是他一个特训半年的菜鸟能打得过的。
要想夹缝中求生存,就必须顺着缝隙迎难而上,去会会这个处在黑暗尽头的王文瀚。
挂断电话后,常少辉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缓缓道“子墨,我有个故友在辛夷山帮我觅了一处极为隐秘的住所”
“你所说的故友是蔚伟吗?”乔子墨打断了他的话,倔强地怒视着他:“我不要你把我丢给他!”
常少辉冷锐的眸光如刀刃般射向她,仿佛要将凌迟处死:“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乔子墨感觉后脊骨一阵阵凉意窜上来,窃窃道“几年前,我无意偷听到你给他打电话!”
常少辉思忖了片刻,声线紧绷带着抑制不住的愠怒:“你给别人说过这些吗?”
乔子墨摇摇头,怯弱地回道:“就连你哥哥,我都没说。”
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度让常少辉感到陌生。显然,她被吓到了。瞬间,他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了深深地自责。
常少辉沉默片刻,舒缓了表情,淡淡地说了句“那就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