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来到这国宗门,这里人杰地灵不说,光是绕着整个门派的云雾足够殷童这只狐狸钻空修炼了。
再加之前山顾君酌教给自己的法术,殷童在房里有时情不自禁把自己的狐狸尾巴拿出来甩甩,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件事,当下悄悄变回真身定睛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差点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吓得没影了。
原来还只是整条尾巴,现在好了,四个爪子都开始变成深白色的皮毛,本来放在从前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殷童可是天天都想着打破那些长老的谣言,身为九尾狐族的后代,哪能整天顶着个灰不溜秋的样子?可是自从遇到顾君酌,殷童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顾君酌老早以为自己是兽族的,再加当时毫无根基,确实是丑陋不堪,他便一直以为殷童是只普通的狐狸。
可是现在这样让她如何解释?
为了瞒住自己的身份,殷童除了日渐更加勤奋修炼以外,别说顾君酌了,连房门都很少出,深怕自己哪一天露出什么马脚,幸好顾君酌虽然觉得怪,可也说不来什么,再加最近好像又有什么大事要他这个国宗门师尊去处理,他也是天天忙碌得很,自然也顾不太殷童。
殷童基础更加扎实之外,修为日渐增长,为了找到解决的办法,她除了房里,是天天往公孙靖那里跑。公孙靖毫无修为在国宗门算不什么秘密,毕竟当年那场骇人听闻的战役几乎在大陆是人尽皆知,所以他索性利用自身积累的经验在国宗门当个首席的先生,说白了是纸谈兵,光传授知识理论而已。
殷童倒也乐的去听课,毕竟公孙靖除了不能打架不能实干以外,其他地方倒是精通知晓,教授的东西也确实有用,至少殷童偷偷去国宗门后山打野兔和去厨房偷酒吃的功夫确实以往更加长进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地方,那是国宗门的琳琅阁,其实是个白启山的藏书房更加庞大的藏书房罢了,只是国宗门的弟子都好人雅士的套路,偏偏要起个古色古香的名字彰显派头。
于是这样形成了殷童每天的三点一线,琳琅阁的藏书量别说,确实是白启山的多了太多,而且更加精细。
殷童早被顾君酌教的识断字不是难事,天天泡在那里头,查阅古籍,可惜书哪里有记载这些乱七糟的事?算有,以顾君酌那仇视妖魔的程度,光是涉及妖魔的书早被丢出去了。殷童虽然没找到什么切实可靠的消息,倒是储存了不少知识量,也愈发活得有人味儿了,这样,居然过去了半个多月。
一日,殷童又想去公孙靖那里听课,可惜他刚才悠思那里回来,一脸愁容实在无心开课,殷童几日下来和这位和善的师叔混得愈发熟络起来,见他止不住地唉声叹气,笑嘻嘻地像变戏法似得从怀掏出一坛子酒。
“师叔,何必这样呢?不如和师侄喝几杯,有道是,借酒消愁嘛。”
说着,一脸贼兮兮地赶紧给自己和公孙靖倒两杯,伸手便推到他面前。
公孙靖见这丫头丝毫不见外,佯怒道:“师兄近日忙才未管教你,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可即使如此,手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酒坛子见了底。
殷童嗜酒的毛病由来已久,一坛子酒大部分都进了她的狐狸肚子,公孙靖好歹算个长辈,也只敢小酌。
笑话,若连他都喝得醉醺醺的,以顾君酌宝贝他这个徒弟的程度,不把自己收拾了才怪!
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居然真来了个女弟子来敲公孙靖的房门,进来一见殷童微醺的模样,急的顿时找不着北,只管往她耳朵里吼。
殷童极力睁开眼睛,可惜她这一沾酒虽不醉却犯困的毛病也不是盖的,好半天才眯起一条缝儿,待看清来人,笑道:“原来是红袖啊?怎么突然来了,莫非你也要听公孙师叔教课?”
说完还不偏不倚打了个贼响亮的酒嗝儿,惹得红袖额添了一层薄汗。
“哎呀我的乖乖师姐,红袖求你了你快醒醒吧,这nnbr的你成了这副模样,等会让我怎么和师尊交代啊?!”
殷童见她脸蛋红彤彤的跟秋天刚熟透的苹果一样,手不自觉捏了一把,道:“傻红袖,还交代啥啊,公孙师叔这不是在这嘛。”
公孙靖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后,是打死也绝不和殷童这样胡闹了,现在搞成这样,想起某人冷若冰霜的眸子,他也觉得头疼不已。
他动了动嘴,说道:“师侄,你若再不起来,不是向我这个公孙师叔交代,而是要对那顾师尊交代清楚了。”
殷童还想耍赖,嘴巴念叨着顾师尊,顾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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