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思一听他话里全是袒护之意,终于嗤笑出声,无力地垂下脑袋。
“事到如今,全是师傅说得在理,悠思不敬师姐甘愿受罚,无怨无悔”话虽至此,可殷童知道,悠思哪能甘愿,若真的任由顾君酌罚下去,那她们的梁子真的结大了。
而且托她的福,今日还能知晓顾君酌对自己并非毫无在意,他最袒护的还是她,这已经足够她乐呵好几天了!
她这个闷葫芦师傅,若不是今日她擅闯于此,只怕与他的误会该是要更加深了。
再看跪在地的公孙靖,悠思犯的错,难受的只会是他这个为人父的,殷童自问没缺德到连累无辜,今日便暂且放过悠思!
顾君酌挥了挥手,刚想说话,殷童打定主意走了出来。
“师傅,且慢!”
殷童缓缓走到他们身边,顾君酌转头见是她,挑了挑眉,脸原先还是冷漠,马便褪去,眉眼皆是惊愕。
不只是他,公孙靖也抬头看她,嘴巴微微张着,但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悠思一听是殷童的声音,原先死气沉沉的,立马抬头死死盯着她,眼神折射出来的光像毒蛇的獠牙。
“童儿,你为何?”顾君酌急忙挡到她面前,故作淡定的样子让殷童想笑。
“师傅,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瞒着我这么多事?”
“你,你都知道了?童儿,你听为师说”顾君酌深怕殷童看到他方才凶狠的样子,额头竟渗出几分汗。
殷童却握住他的手,手掌宽厚,头附着一层薄薄的茧,磨得她手心里痒痒的,心里的感动还未消散。
“师傅,若童儿还是你的徒弟,你不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还有师叔,也起来吧,多大的事,何必跪着?”殷童转头对公孙靖道,公孙靖一愣,他没想到殷童居然对他说这些话,又偏头去看顾君酌。
只见顾君酌点了点头,公孙靖这才慢慢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但他跪了太久,刚站起来却差点腿软又跪了回去。
索性殷童眼疾手快,急忙跨出一步扶住他。
殷童挤眉弄眼道:“师叔,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站不稳呢?”这下反倒害公孙靖燥了个大红脸,在小辈面前这样狼狈,公孙靖一时间不知如何。
顾君酌见殷童笑嘻嘻的样子,忽然觉得刺眼,干咳一声,顺势又拉她回来,让旁边的弟子扶住公孙靖。
“童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玄武殿前的弟子怎么没拦着你?”他刚说完,顿了几下,好像想到什么,随即又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又用什么法子了吧。”
殷童觉得顾君酌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于是只好一五一十把用定身术的事和盘托出,果然遭到顾君酌一个爆栗。
虽然不疼,但殷童还是装模作样地哎哟着,余光瞥到悠思恶狠狠盯着她不放,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师傅,童儿说完走,只求你,这次放过师妹。”
话音刚落,悠思和公孙靖同时震惊地看着她。
顾君酌只是蹙着眉,问:“为什么?为师记得,童儿在白启山可流了不少眼泪,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擦她之前在山被悠思推搡留下的疤痕。
殷童见状,楞了一下,方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差点冒了出来,一瞬间委屈又起来了,余下更多的是感动。
原来他,都知道啊
吸了吸鼻子,再抬头又是之前灿烂的笑,“师傅,师妹的事,真的只是我与她之间的小打小闹,再说了,之前是我先不小心翻了师妹的东西,错不全在她,师傅,当日童儿任性下山,童儿知错了,师傅这次看在我的面子,饶了她吧?”
这话说得真切,殷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顾君酌,无声的撒娇让顾君酌抿了抿唇,眸子顿时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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