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童眯起了眼,心道:这冷冰冰的家伙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趁他不备,殷童抓过他手臂的衣料狠狠一撕,凌鹭瞪大眼睛,立马怒斥道:“你身为女子胆敢不知羞耻?!”
“你才是老实点别动,男子汉大丈夫作什么遮遮掩掩的?!”可当殷童看到他手臂一堆血淋淋的伤痕,却是愣住了。
凌鹭叹了口气,夺过她手的衣料盖去勉强遮挡。
“你这疯癫行为自打我第一天识得你,便该知晓于心了。”
“对不起。”殷童偏过头去一脸歉意。
凌鹭站起来,“算了,不怪你。”
“伤你的人是谁?”
凌鹭没有告之,可殷童愧疚得很,强行按下他便开始为他疗伤。
她在白启山没少磕磕碰碰,和顾君酌一起生活了五年,别的不敢说学得精,但这治疗之术她殷童却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凌鹭诧异的样子,似乎她会这种东西是破天荒的大事似得,殷童得意又不爽地说:“小小的法术,只要有心谁都能学会,你别总是小瞧我了,凌二皇子。还有,你既救了我,我为你疗伤也算是还了你一个人情。”
殷童说这话合情合理,所以凌鹭没怀疑什么,反倒对她的神色缓和多了,再也没从前那般过度冰冷,只是嘴巴还是不轻饶:“想不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臭丫头还在与我斤斤计较,好歹我对你,也算是救命的恩情。”
殷童知晓他不过是嘴巴厉害,喜欢隐忍罢了,这次反而不想与他争吵什么,谁叫这厮此刻也算得是半个病人呢?
后来缠着小青才知道,当日身为二皇子的凌鹭为了抗婚私自出逃,却因为要救她不得已又回了皇宫。
他的父皇见他不但抗婚,还抱着这么个姑娘回来。
气得狠狠罚了他一顿,凌鹭的母妃很早去世,若不是照顾凌鹭多年的老嬷嬷拦着,只怕凌鹭会更惨。
殷童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自己在这皇宫怕是待不久。
而且她又连累了凌鹭,也没什么脸面待在这里白吃白喝。
刚下定决心要走,可是当夜色降临,殷童却又迷茫起来,除了白启山,世界之大好像再无她这只狐狸的去处了。
一夜未眠,她才总算有了新的想法,那是回家看看!
殷童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回家去看看,照理说,当年被爹娘丢弃,不会再想看到自己出现,回去了也是自找麻烦。
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顶多算是破了族里老人的荒唐话,化作了人形,在他们眼里,她殷童仍然是族里的耻辱。
但自己说到底,也是爹娘的骨肉不是?!
即使知道回去毫无意义,但至少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也成了现在唯一的动力。
其实殷童还是很舍不得凌鹭的,毕竟相识一场,但他是苍幽国的二皇子,与她的路始终不一样。
殷童一直没出寝宫的门,直到凌鹭带她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走,她急了便挣脱掉,问他话。
凌鹭却说:“你若不来我不强求。”
他的话毫无逻辑,她却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事,于是殷童主动牵起他的手说:“走吧。”
凌鹭一愣,却反而被她拖着走了。
两人来到一处巨大的宫殿,有很多宫女太监请着他们进去。
于是很快知道事情的首尾,原来凌鹭带她回来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不说,他的准新娘更是整日哭哭啼啼,凌鹭不知道殷童要走,觉得她无处可去便想求情让他的父皇给她个特权留在这里,所以今日她才和凌鹭被他的父皇一并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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