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拉她坐在他身旁,抓住她的双手,他的臂弯环住她瘦小的身躯。
殷童的耳朵忽然有些烫,觉得心跳得很快。
顾君酌的声音很好听,像潺潺的流水在她耳边回荡。
“童儿想不想学弹琴?”
她点了点头,顾君酌终于展露了这几天对她的第一个笑容。
“师傅教你。”
他把她的手轻轻放在琴,带着她一点一点拨动略有些僵硬的琴弦,“要学琴,得先学会感受它。”
她仔细抚摸琴身,冰冰凉凉,像白启山寒冬融了的雪,吃惊道:“师傅,这琴摸起来好舒服啊!”
“这是好的羊脂玉打造的,名曰琼音,你若喜欢,以后学得更好更精可跟为师讨了去。”
后来殷童才知道,用好玉打造的琴,再加师傅注入了法力,世仅有一把在此。
师傅一点也没嫌弃她笨手笨脚,一点点教她,他握着她的手慢慢熟悉琴弦,直到她勉强能弹出一个像样的小曲儿,这夜也过了大半,怪的是,今晚她格外精神,可能是月光皎皎,也可能是靠着师傅的胸膛格外舒心
此后几个晚,她借着学琴的名义又像从前一样依赖着顾君酌。
看着师傅的眼里只有自己,殷童得意极了,师妹又如何,她能进的来师傅的住所,能让师傅手把手教着吗?她能想什么时候抱师傅抱吗?师傅小时候抱自己入眠,现在哄着自己睡,这些都是自己的特权,她悠思求不来也做不了。
可殷童不知道,正是自己的得意,彻底激怒了师妹悠思。
之后的一个月,发生了一件事,让殷童彻底割舍了对师傅的不舍,下了山去。
悠思本来对殷童还算尊敬,可不知怎的,这几日她都再没了从前的态度,私下没师傅的时候,她见着殷童连大师姐都懒得喊,只是绕开走。
殷童觉得师妹或许是气自己赖着师傅不放,误了她学本事。
其实她多少有些愧疚,毕竟人家千里迢迢来这白启山拜师,她却一连好几日都缠着顾君酌。
虽然自己看不惯她,可她确实也没做出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想是自己这个大师姐太小气了,既然悠思已经成了自己的师妹,自己也该接受事实。
于是殷童打定主意,跑到悠思住的兰亭,打算给这个小师妹开开小灶,将功补过。
到了那里,却没发现人,殷童那时候在白启山莽莽撞撞惯了,忘了兰亭已经属于悠思的了,只是觉得整座宫殿,自己哪里都去得,于是自认为理所应当走了进去。
师妹的房间很多新玩意,好看的胭脂和衣裳,摆设也是极其女儿家。
她的房间一向是随心所欲,乱得不行,反正山她和顾君酌。
但是今日看到了悠思的房间,殷童的自卑心开始隐隐作祟。
便忍不住去欣赏,从梳妆台到书桌,从胭脂水粉到笔墨纸砚。
忽然,殷童发现了一幅画,展开来看,头画着一个翩翩君子,一席素衣,青丝散乱却又不失,一张俊脸透着一股清冷,让人好不着迷。
但殷童却吓得差点拿不住这画,因为画的男子,分明是自己最喜欢的师傅,顾君酌!
师妹怎会有师傅的画像?自己与他生活五年都没有!
她整日藏着顾君酌的画干什么?
在殷童满脑子乱得跟浆糊一样时,兰亭的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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