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恨得牙根都痒痒,如果陌鄢和张夺不来,所有的准备不都白费了吗?
最关键的一点,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也没了!他怒声说道:“需要用我的时候,陌鄢千方百计的讨好我,现在不用我了,陌鄢他就想和我撇清关系?
没门!今天,我必须得见到陌鄢!”
王喜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加深,说道:“如果陈公子实在不愿意转告陛下出宫的时间,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你不能走!今天,我必须和陌鄢当面说个清楚!”
王喜似笑非笑地问道:“陈公子为何如此急于见到我家公子?”
陈志意识到对方已然起了疑心,他反应也快,阴沉着脸,狠声说道:“陌鄢承诺过我,能除掉阴丽华!我承诺他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可陌鄢承诺我的事,几时才能做到?
太子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了!”
王喜哦了一声,笑道:“陈公子请放心,我家公子可是开了天眼之人,公子说过,太子之位,稳如泰山,陈公子还有宫中的那位,尽管安心就是,还有,只要陈公子配合我家公子,下月初三,必是阴贵人的死期!”
陈志凝声说道:“陌鄢已经骗过我一次了!”
王喜笑道:“这次不会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在下告辞!”
说着话,他拱了拱手,转身要走。
陈志抢先一步,挡住王喜,凝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陌鄢?”
“等公子把要紧的事情处理完,自然会和陈公子见面的!”
陈志明白,今日自己想把陌鄢引过来,已然没有可能,倘若一再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引出对方的疑心,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你得给我具体的时间,我不能这么两眼一抹黑的干等下去!”
王喜想了想,说道:“月底最后一天,陈公子可再来茶庄,与我家公子碰面!”
陈志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希望这次,你们能言而有信!”
稍顿,他又道:“下月初三,陛下很有可能会在巳时出宫。”
王喜眼睛一亮,乐呵呵地拱手说道:“多谢陈公子转告!在下告辞!”
说完话,他迈步向外走去。
他前脚刚走,陈志也不留在茶庄里了,提着掌柜的送他的一包茶叶,走出茶庄,他举目向左右观瞧,巷子里,已然没有王喜的身影。
陈志以为这次自己未能引来陌鄢,计划失败,垂头丧气的回往皇宫,而实际上,龙渊这边行动并没有终止。
陌鄢和张夺没有现身,但这次来和陈志会面的王喜,肯定是陌鄢身边的心腹,通过王喜,或许也能顺藤摸瓜到陌鄢和张夺的住处。
负责跟踪王喜的是张贲手下的探子。
张贲麾下的密探,还真就不是泛泛之辈,个个精通追踪术,因为他们来自于三教九流,颇接地气,混在人群当中,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分别。
王喜走路的速度很慢,闲庭信步一般,走一会,停一会,东瞧瞧,西望望,这给跟踪王喜的探子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王喜仅仅走了百十步,跟踪王喜的探子已然换了三拨人。
好在张贲手下的探子足够多,和王喜耗得起。
王喜在千秋巷里走了一会,突然身形一转,拐进一条胡同里。
进入胡同后,他可没有马上走,而是后背贴着墙壁,表情淡淡地站在胡同口。
时间不长,两名流里流气的青年从胡同口前径直走过,边走边聊着青楼里的女人,嘻嘻哈哈,言语污秽,看都没看站在胡同口的王喜。
王喜盯着两名走过去的青年,直至他二人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收回目光,向胡同深处走去。
他在胡同里东转西绕,走走停停,过了有两刻钟,他才从胡同里走出来,进到锦和里。
锦和里这里的地形很复杂,又是巷子、又是胡同,大大小小的民宅,犬牙交错。
到了这里,县府的密探又把他跟上了。
不过王喜极为机警,这名探子跟着他都不到十米远,王喜似乎便有所察觉,他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形,整理鞋子。
那名密探倒也经验丰富,没有片刻的迟疑,从王喜的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在高处,向下俯视的话,能看到很有趣的一幕。
院墙外,王喜蹲着身子,整理鞋子,而在院墙内,则站着一排壮汉,一个个都把手握住佩刀的刀把上,神情凝重,神经紧绷。
等那名密探走出好远,整理鞋子的王喜才站起身形,继续往前走。
他穿过锦和里,再往前走,便是乾元巷。
到了这里,王喜的速度更慢,走到巷子中段的时候,他身形一晃,在巷子里消失不见。
很快,有县府探子跑到锦和里的一间民居里,此时,龙渊、龙准、龙孛以及张贲,都在这里。
探子见到众人,躬身施礼,低声说道:“王喜进了一家名为玉泉的客舍,再也没有出来!”
张贲听后,立刻看向龙渊等人,问道:“将军,陌鄢和张夺会不会就住在这家客舍里?”
龙渊眉头紧锁,看向龙准、龙孛,询问他二人的意思。
龙准想了想,说道:“不管陌鄢和张夺在不在,我们都应该动手,起码要把和陈志碰面的那个胖子擒下!”
龙孛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准说得对!这次的机会,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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