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只一时之挫又何足挂齿?本尊今日反败为胜,尔等皆是落入我手,日后教众只知本座不惧失败,忍辱负重,乃为教中典范!却又哪里还记得本座往日所受之辱?”
杜宇听罢,却仍是甚为轻蔑的言道:
“呵……想你教中之人也并非皆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君子之士亦是有之。只怕……届时说你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人会是更多吧?……”
“哼!你一女流之辈,却又如何懂得这些?!成王败寇,自古始然,又哪有这许多的说辞!杜宇,你也休要以为这三言两语便能乱了本座心神!与你明言也罢,本座如今只一心求成,却早已是孑然一声!……”
杜宇此时也无甚心思听得他讲这些,只在那里是左顾右盼,期望居谷兰能够及时出现。虽说她已告之居谷兰今夜确是不必急于撤走,但按道理来说,如今西城的驿馆这么大的动静,居谷兰该早就察觉,但奇怪的是,居谷兰那边居然至今也没有任何动静。杜宇对此也是颇为不解,不禁暗自想道:
“莫非……兰公子担心救我们会牵连恒部?还是不想跟乍部以及默部起了冲突?”
朱天宗师一边说着,一边又见她在那左右张望,也是心中了然,又甚是嚣张的一阵狂笑道:
“呵呵,莫当本座不知你们是如何与那居谷兰扯上关系的!以恒部老豪的处事风格,他们本应是与世无争,不偏不倚的。然而在你们借道且兰之后,无形中却已是和恒部互为盟誓,也不知其究竟何目的?亦或是你们许了他们好处?又或是他们本就不想与乍部善处了?!……当然,这些均不重要,居谷兰今夜已是被本座给支去他处!因此,你若妄图是想要他来解救你们,那便是痴心妄想!”
杜宇不由吃了一惊,但为了保住兰公子不受牵连,她依旧不愿表现得和居谷兰太过熟络,因此只惺惺作态道:
“那居谷兰会来救我们?!那你可当真是想得太多了……他们恒部素来恬淡,两不相帮。与他们借道尚可,但要让他们为了相救而得罪乍默二部,你以为可能吗?”
朱天宗师却是一副颇为笃定的模样,并回道:
“呵呵……本座本也是这般想的。不过为以防万一,他确是已经被本座支走,只怕一时也是赶不回来的……哟,公主快看呐,看来……你的武郎快是快要坚持不住了啊!……不如,公主再叫个几嗓子替你家武郎助助兴?!”
此时,再看武维义等人,确实也已然是一副力竭的模样!左挡右支的动作已经变得缓慢起来,而墨翟由于年纪尚小,因此此时已然是疲态尽显,一阵气喘不及。只怕不消片刻,便就要无法抵住箭雨了。
杜宇本确是想张口叫唤一声,好叫武维义自己是设法逃命而去。却转念一想,知道自己若是一旦出声,只会让武维义是更加分神。
因此,当她想到此处,即便是朱天宗师的魔爪是重重捏在她的肩膀上,骨骼咯咯发响,令她直冒冷汗,却也愣是不发一声。
朱天宗师见状,亦是颇为惊讶。不过毕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念及自己的出身,却也不敢是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只好暂且作罢,并是一声冷笑道:
“公主这般模样,也当真是令本座大开眼界!……此疼钻心,公主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确是令本座佩服!但……这又有何用!你的情郎不还是会死在你的面前?!……来人呐!放绳!”
鄂鲁默一听,不禁是兴奋言道:
“哈哈哈,对对对!放绳放绳,将他们三个是砸成肉泥!”
武维义等人本就已是要支撑不住,听到“放绳”二字,不免心中一沉,暗叫不妙。
只见几根巨木轰然一声,朝他们是径直砸将过来,武多同抱起武哲多,就地一个翻滚,堪堪避过。
武维义和墨翟则更为默契,掌掌相连,互相一个对劲。互为利用对方的劲力,后翻一跃,竟跳到了那些巨木之上。
然而还未待他们是喘上一口气,却见又有几根巨木是从高处滚滚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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