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谷兰颇为自信满满的环顾了一番左右的王臣公卿,并是继续开口言道:
“哎本公子原来有一件极为隐蔽之事,本不想当众言明。但如今在场的均是我夜郎之世卿,而且此间秘事虽然绝密,但想必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顿是人声喧沸起来,纷纷是在那里议论揣测他究竟是所指何事?
“其实,王后和毕摩大人,原本便是僰人!想必此事,大家或多或少都应是有所耳闻的吧!”
天玑夫人和毕摩二人,在夜郎明面上其实都是来历不明之人。但其“僰人身份”其实也早在夜郎传开,倒也算是一个秘而不宣,却人人尽知的事情。
摩雅邪听他将一语将此事捅破,不禁是沉声问道:
“此事倒也算不得秘闻,她二人就算是僰人,那又如何?”
居谷兰转身过去,轻哼一声,不禁是冷冷言道:
“哼这可就奇怪了。既然王后和毕摩大人皆为僰人,那为何僰人还会派人前来刺杀日达木基?此事于他们而言可有半分好处?”
摩雅邪一听,不禁是倒吸一口。这才意识到问题究竟是出在了何处,不由临场急智,只得立即辨言道:
“待吾赶到之时,殿内已然失了火。王后亦不知所踪,说不定便是她刺杀了日达木基也未可知!原本,此等国中丑事本豪已是不想再提的”
居谷兰见他至此还在那是含血喷人,不由大怒,猛然喝道:
“要说这刺客本也是你带来的!结果毕摩大人却因而身亡,此乃众目睽睽之下所发生的。刺客若果真是僰人,又与宫内之人串通一气,那为何连毕摩也反致殒命?!这又如何能说得通?若王后果真是凶手,那这五年来,王后又何至于要等到今天!似此等言论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
居谷兰一直表现得是温文尔雅,而如今突然发起怒来,摩雅邪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的。而且,勿论其气场与理论,竟然都将他是一时给压制住。这些个言语一出,倒真是令他一时语塞起来:
“兴许兴许是毕摩与王后都久居后宫,未曾得知僰人之秘谋,以致误伤也未可知!”
居谷兰听罢,却又是摇头大笑道:
“哈哈哈,这些都不过是摩雅豪长的妄加臆想罢了,根本不足为凭。以兰看来,此事定然是另有隐情的,断然不可就此妄下结论。这些年来,夜郎和僰寨素无瓜葛,僰弱我强,他们又何必要多此一举,惹祸上身呢?!”
此时,布部的拉阿勒也是帮腔言道:
“对啊!既然无有动机,想必那个刺客便也定是受人威迫或者就是受了何人指使,特意以此来陷害僰人的!”
武瓯骆本不想掺和,但此事毕竟攸关日达木基薨逝的真相,因此亦是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言道:
“嗯,二位世子言之在理啊!看来此事确实是该彻查清楚才行。”
摩雅邪未曾想到,于殿上竟会被这两个素日里不动声色的小鬼给一时缠住。而且,此事也确实是摩雅邪欠了考虑。要说摩雅邪,什么都已是熟虑再三,却唯独是最基本的一点忘了一干二净。
那就是天玑和毕摩原本就都是僰人。因此,只需是将此事挑明了,那么僰人派来刺客暗杀天玑其本身就根本说不通了。这一次,摩雅邪真可谓是搬石砸了自己的脚了。
朱天宗师见摩雅邪一时没了对策,便又上前是在摩雅邪耳边低语了一番:
“大豪,僰族如今并非急事,可容后再议!”
居谷兰自是认得朱天宗师,对其也是深恶痛绝。但由于其间牵扯甚多,乃至是二殿下的安危,因此眼下却也只能是当作没有见过一般。毕竟,武多同昨夜出现在柯洛倮姆,在这种局面下若是传扬出去,反倒是对武多同不利!
摩雅邪在得到朱天宗师的提醒之后,立即又回过神来。虽然他和僰人有杀弟之仇,无有一日不想兴兵报仇,但终究这不是当务之急。于是,便只得顺着众人是继续言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认为此事另有隐情,那么本豪自当再细查一番!”
只听武瓯骆又是紧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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