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居谷兰,自从是别了众人之后,便先是回到了驿馆,见得隔壁的满目疮痍,却也管顾不得许多。立即是将所有其驿馆内的恒部人马悉数给征集起来,而后又领着他们,只叫他们是一路大呼小叫的往城楼赶去。
之所以要叫随从们这般大呼小叫,一来是为了引起骚动。二来,也算是给武维义他们提醒报信,告诉他们,行动已经开始了。
武维义微微推开窗户,只见居谷兰一行虽然只有区区几十人,但因为是刻意上街吵闹,所以倒显得人多势众一般。
武维义再往城阙上看去,只见上面的守卫依旧是站在那里,但是目光却显然已是齐刷刷的引向了正门。
又过不得片刻,只听得于正门处则是更加纷乱起来。居谷兰执意出城,和正门的守卫是发生了激烈的口角。不消片刻,几十匹快马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摩雅邪得到消息,派人前来阻拦,如此一来,气氛更是显得剑张弩拔起来。
而城墙上的不少守卫也纷纷下到正门,前来阻拦居谷兰。白乙看到城墙上守卫已是极为松懈,而且注意力都被正门所吸引,便当机立断言道:
“武先生!事不宜迟,你们便在此刻快快出城,莫要再做耽搁!”
武维义亦是见其时机已成,便与他只简单嘱咐道:
“好!白兄弟你留守城中亦是要万分小心为上!”
之后,他便牵起杜宇,与众人使了个眼色,率先躬身出门而去。武多同则是抱起武哲多紧随其后。武哲多虽是表现得颇有些抵触,但终究还是强不过他二哥武多同,只得屈从。
四人快速疾奔至那一处狭长的洞口处,这一处洞口并不算但人若想过去,那也必须是趴在地上手脚并用,方才可行。
武维义终究来自于现代,对于这些自不会想得太多。而武哲多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虽是有些早熟,但这种羞耻之心也甚是淡然。
武维义一回头,见得杜宇一面,却猛然是想起了杜宇的公主身份,不禁言道:
“宇儿此番可要委屈你了。”
杜宇却也只是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并甚是淡然的吟了一句道: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此事区区,不足挂齿。”
武维义听罢不禁是会心一笑,其实这些言语都是武维义说与她听的。如今用在此处,确是极为妥当:
“呵呵,话虽是如此,但终究宇儿也是贵为公主之躯。”
却见杜宇又是摇了摇头,不禁笑道:
“若说委屈,二殿下乃王子身份,他还是自行选中这条退路的。二殿下尚能屈得,吾一女姬之辈,自也算不得什么”
武多同在一旁亦是听得清楚明白,不禁上前一步,插话言道:
“然也!君子之心,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恶贼未除,小王便有一万个理由不死!既死不得,那便要忍辱活着。莫说是此处狗洞,便是粪坑,该跳也得跳之!”
武维义与杜宇二人听得此言,不由得是心中一震。此言虽说是出自他口,然而他二人听来,却亦是震耳馈聋,发人深省:
“二王子所言极是。所谓君子贞而不谅!既为君子,又岂能如同匹夫匹妇所信守的小节那般,自绝于沟渎而不为人所知?”
于是,四人前后相续,很快便是顺着狗洞,一身泥泞的出到了城外。由于这个狗洞也是近日人为所设,外面的出口也较为隐蔽,因此守卫们也未曾察觉。但出了狗洞之后,若想要直接撒腿奔动,也未免是太过招摇。因此,他们四人皆是继续猫下了腰,一路小心翼翼沿墙而行。
柯洛倮姆戒备严密,素以九营十八卡的防御体系闻名百濮。而这九营十八卡所指的可不仅仅是城内,其实城外的防御工事也是极为整备的。
因此,他们若是想要贸然行动,势必还是会被巡守发现。好在武多同这个二王子当年亦是于此处工事执事数年,因此对柯洛倮姆的城防也算得是了如指掌。更有一些暗哨索性便是他亲手布置的。因此有他在前带路,自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武多同带着武维义他们一路上,专走偏僻小道,也躲过无数的暗哨。而为了便于之后的居谷兰、戌僰乃至是清醒过来的墨翟,到时候能够出城与他们汇合。武多同和武维义也各自是一路留下了用于指示的暗号。
最终,他们终于是摸进了城外不远的一片密林内,而往林中深处探去,眼前又见有一片泽地,甚是泥泞难走,倒也可算得是天然的屏障。此处的守卫、暗哨和巡兵不多,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已算得安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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