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李山一如往常来到地下停车场，正准备打开车门，只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爸。

“李乔。”

李乔身后还有一人。

“雷文，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李乔不擅长撒谎，一张嘴就露陷了，“我们准备去参加全国奥数夏令营。”

“奥数夏令营？老师是谁？”

“这……”

李乔愣神了，李山顿时板起脸，“你们到底要去哪？”

见瞒不过去了，李乔递上小册子，李山扫了一遍，就全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雷文家里不知道吧？”

“爸，选不上我们就回来。”

“胡闹，这是欺骗，雷文你赶紧回家去，别跟着李乔胡闹。”

眼看事情要糟，李乔说道：“爸，我问你，如果你年轻20岁，这活动你去吗？”

李山看了一眼小册子，沉默了，实话实说，当年自己想踢职业足球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广市是大城市，真豁出去了，找一家职业俱乐部试训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李山没有豁出去，也不敢豁出去，想起来自己也算是成功了，但是总觉得缺一点什么。

“那好，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事情有了转机，李乔、雷文心中的小火苗再次燃起。

“老爸，您说。”

“李叔叔，您说。”

“第一，既然去了，就拼了命，争取选上，去马德里。一旦没有选上，那就老老实实读书，别再想足球了。”

李乔、雷文郑重其事点点头，李山的意思他们也明白，踢球还是读书，必须精通一样，做事情不要三心二意。

李乔伸出手，“老爸，给钱。”

“哈哈，这才是真正目的吧。”

李乔和雷文积攒下来的那些钱顶多只够买机票的，而余下的生活费和报名费就只能是找李山要了。

李山掏出一张卡，“这里有两万块，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你妈妈的生日，别乱花钱。”

“放心吧，老爸，到了首都我们会勤俭节约的。”

李乔一拍雷文，“走吧，去机场。”

李山一挥手，“送佛送到西吧，上车吧，我送你们两个去机场。”

*****

华灯初上，李山和周玲在吃完饭。

“孩子他爸，咱家儿子是太牛了，全国奥数夏令营，我听说奥数拿全国一等奖就直接进清华了吧。”

李山心中苦笑，“李乔啊，你这回来可怎么解释啊？”

“去年咱们去五台山，算命的说咱们儿子一定能上清华，我越来越觉得那人说的对。”

“对了，最后考试是在哪啊？也是首都吗？”

“难不成是在马德里啊。”李山笑道。

周玲一拍桌子，“正经一点。”

李山真的很担心周玲空欢喜一场，于是试探问道：“要是咱儿子去首都是参加别的活动，你……也别怪他。”

周玲太了解李山了，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她急眼了，“什么别的活动？说清楚！”

李山怯怯说道：“比如去踢球了。”

此话一出，周玲顿时就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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