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鹤咔咔地握着拳头。
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骨家家规管不了,我侦缉局管得了。骨吏,有人举报你当街行凶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古镇抬眼看向进来的人,警装风衣左侧垮剑右侧手枪,这是侦缉局的警卫。类似于前世的警察。
古镇杀人是在早晨,现在已经大晚上了侦缉局才来人。
因为事涉骨家,所以给出一天时间让骨家优先处理?可为何骨家也整整一天没任何动作。
古镇忽然发现这一天一指疏忽的事情了,按照骨家的尿性,应该是他抢走骨烈遗体,走不出十步远就被当街打死才对的。
一天了,心真正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回安阳城抢夺尸身是特么多么没脑子的一件事!
果然还是急需起点小伙伴到位。
不管如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古镇缓缓抬头,向着警卫伸出一只手来:“拿来吧!”
“嗯?”警卫凝眉看着古镇。
古镇惊奇道:“难道警长不是来给我送奖励的?今日早晨我当街打死了二河山的山贼,按照城主的规矩,至少应该奖励我五十个金币吧?”
警卫明显一愣。
旁边骨鹤冷声道:“一派胡言!我骨家护卫是山贼?你怎么不说骨家是贼窝?!”
我挺想说,但我怕活不到那句话说完!
警卫也反应过来,皱眉道:“你说山贼可有证据?否则杀了人就说是山贼还要侦缉局做什么?”
古镇带着笑道:“我有物证也有人证!”
“在哪儿?”
古镇点了点脑袋:“物证在这儿。”又看着骨鹤眼角微微弯着:“人证是骨鹤骨公子!”
你疯了吧?
一院子的人同时看向古镇。骨鹤手中折扇啪地收了起来:“抱歉,我骨鹤行得端走得正,不敢作伪证。”
古镇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嘘,大公子不要这么肯定。”
古镇提笔在纸上匆匆画了两张速写,抬手递给骨鹤:“些许挑起梁小丑,自以为天衣无缝,孰不知毫无秘密可言?大公子您看,这是那山贼关押我时的样子,您看可有出入?”
两张画,一张画着一间囚室外两个人趴在铁门小窗上正向内张望,另一张还是这两个人,一个捧着托盘,托盘内一只搬山蜗牛幼崽,另一人正在一具尸身上剪下一缕头发。
两人都没画出相貌,但是衣服穿着维妙维肖连衣衫上的花纹都画了出来,仿佛当面看着模特作画。
骨鹤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
古镇微笑道:“骨鹤少爷认为呢?我虽然不善于画脸,但骨鹤少爷凭衣着也能区分出来吧?被我打死的护卫,就是隐藏在骨家的山贼!”
骨鹤深呼吸几口压下心底的惊慌,将画纸仔细折起来揣进怀中,脸上倏而如沐春风,深深的向古镇弯腰鞠躬:“原来真是山贼安插在骨家的眼线,该死的畜生,让我险些误伤了自家兄弟。”
他诚恳的看向古镇:“骨吏兄能不声不响直接击杀山贼,勾结山贼的说法当是子虚乌有了,一定是这些隐藏在家族里的山贼做的手脚,才让我们误会了骨吏兄,我回去便向族老会申诉,哪怕违了族规,也势要恢复骨吏兄的姓氏!”
旁边老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大公子不可!不管什么原因,已经逐出家族剥夺姓氏的人,岂能再重新姓骨?没有这般道理,姓氏大事岂能儿戏?”
就那小子将榜文甩老夫脸上的态度,那是个在意姓氏的?这种人恢复姓氏,老祖宗会愤怒的!
古镇静静看着骨鹤,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定然不会是一个弱智,一进门就趾高气昂的喝斥,是为了震慑住我,让我说不出其他话来?
古镇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否则,骨鹤进门就应该直接一掌打晕了他,不管是想审问逃脱山寨的方法还是想找到丢失的尸身,押回去慢慢审问便是,废什么话?
要不然二河寨是骨鹤一个人的杰作,他不敢任意妄为害怕家族知晓。要不然就是发生了一些特殊事情,让他们不敢放肆!
不过无所谓了,在安阳城他们还得守规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转身就走往东云山里一钻,谁知道我在哪儿?
古镇笑了,指了指供桌上的牌位:“人都死了,还恢复那门子姓氏?”
几人都不说话了。给自己立牌位,这是下定决心割裂一切了。
侦缉局的警卫看看骨鹤看看古镇,他不是傻子,这中间必然有什么猫腻,但做了二十年的侦缉,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个傻子。
涉及安阳城三大家族的骨家,做个傻子,命长。
他正了正帽檐,向古镇敬了个礼:“原来真是山贼,我会为你向局里申请奖金。不过不恢复姓氏,你在局里是个黑户,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呐。”
古镇看着正在之乎者也反复念叨着人心不古的老头,这应该是骨家族老之一吧?
“人心不古——那便以古为姓吧!麻烦警探回去后帮我重新上一份户口,姓古名镇!费用便从奖金里扣可好?”
“好!”警探应了一声,挥手带着警员不慌不忙的离开。
改了姓了,这是和骨家一刀两断了?
骨鹤瞥了眼供桌上的两个牌位和停在厅堂的骨烈尸身,没再说话,只是带着歉意的先古镇深深鞠躬,然后坦然自若的退出小院。
仿佛这一切都是误会,和他没有干连。
但是变得太快装的太像了,反而落入下层,道行还不够啊!真的老阴货,变也不会这样断层似的。
不过骨鹤变只是装给其他人看的,反正他知道古镇知道一切,本身就不是装给古镇的,倒也说得过去。
“棺材留下!”古镇道。
抬棺材的小厮,立刻丢下棺材匆匆跟上骨鹤队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