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接近,在距离五人大概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就停下来。舟上的左右,沉重的钩子抛落,扎进了泥土之中。天空的秃鹫便无法再向前飞。舟上的人并未露面,但却不妨碍风尘等人知道里面的情况风尘是直接“看”的,第三类的知觉,已是脱离了障碍物、距离的,玄之又玄韩莎则是能够看到其中的热源,感受到一些电磁,虽然不清楚脸面,却是能知道人数,又根据呼吸、心率,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年纪等信息。当然,如果是用磁场来读取,一定会看的很清楚:但那样玩儿,岂非很没意思?
全知、全能,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便也不会对此有多少的兴趣或许,风尘会对一窝蚂蚁看一整天,但却绝对不会对一群没事儿干的人好奇一整天。忽然,车中响起了一个冷漠、高傲的女子的声音:
“呵不是寇留仙,那就杀了吧!”
这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她说要杀人,竟然是心中毫无波动,感情也毫无波动。舟上便有一绿衣女子纵身跃下,一跃十数米,女子带着一个满是狰狞的脸谱,像是恶鬼一般。说道:“宫主让你们去死,你们自尽吧!”她的高傲,却又和刚才说话的女子不同她只是因为舟中的女子的高傲、冷漠而高傲,拙劣的像是一只野鸡。风尘觉着好笑虽然实际上这一点儿都不好笑。风尘用下巴指一下张天野:“快点儿,人家让你自尽呢!”
张天野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好像没你什么事儿一样。”而后,就对那女子摇晃一下手指,慢条斯理道:“首先,自尽是不可能自尽的。然后”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们去死”剑出那是一抹寒光,并不惊艳,却奇诡。它的轨迹寻常,但轨迹的起点却出人预料,有一种声东击西之感。但对张天野而言,这种“凡人”级别的武功,实在是不够看他直接靠上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平平的抚摸在了剑脊上,手伸的很平,角度也很准,让对方的剑根本不能破开他手心上一丁点儿的皮肉。
然后,这一记手刀,就贴上了对方的手,将剑斩落。另一只手则是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脖子显得纤细、柔软,只是顷刻之间,对方的呼吸就被限制住了。舟中忽然飞出一个杯子,快速的飞出,在空气中响起刺耳的破风声,砸向张天野。张天野却也在同时将女子一挡,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玩意儿绝对是跟风尘学的:从来没有大侠一样的舍身为人的觉悟,除非是自己的媳妇,否则肯定是顺手抓住某某,就挡过去了。
很无耻,但很有效杯子砸在了女子的头上,女子的头颅被巨大的力量贯的向前栽了一下,头发下面的头皮凹陷下去一大块,力透了脑,自然是已经死了。但张天野却没有放下尸体的意思她还是能挡几次的。
在这电光火山一般的动作之后,舟上才穿出一身惊疑。跟着,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装,头上戴着凤冠,整个人就像是皇帝一般的女人就从舟上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个戴着狰狞的脸谱的侍女。张天野手里的,显然也是这些侍女之一之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但现在,死了。
那帝王一般的女子从凤冠起就垂下一层面纱,面容显得模糊,但眸子里面的那种高冷却是能透出来。
“好功夫可惜,你杀了我的人。”女子的话很冷,也很自信。张天野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尸体,说:“不,是你杀了你的人,我没有,不是我。”
这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死了,张天野是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的。只不过这一句话,却逗得风尘等人一阵好笑。安落却狠狠的剜了张天野一眼这分明就是“益达撩妹”啊。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果断不能忍啊。混不知已经被媳妇惦记上了的张天野,却已经顾不上这里了,那女子已经过来,且来的很快。而且这女子的招式,似乎有点儿有点儿张天野一个恍惚,若非先天真人之灵觉突然示警,若非是被后面的风尘突然以纠结之法牵引了一下,他都要挂了
他没有看出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的招但事实就是那一刻,女人手中突兀出现的一柄刀险些破开了他的咽喉。
一股冷汗从张天野的身上流出来。他想象不出如果没有风尘拉这一下,他会是一种何等凄凉、可悲的死法:
他的泡椒凤爪、他的大招、他的武功这些统统都没有用出来,竟然就要被一个“凡人”杀死。这些武功,在那一刻,竟然是如此的虚妄、如此的无力的。张天野看向女子,声音都有些发干:“刚才的那一招,是什么?”
“你竟然躲过了这一招?无论如何,能够躲过我这一招男人看不得的,也都有资格让我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将剑插在身上,做我的剑奴!”这一个活罪难逃也着实够狠,是要让张天野自己在身上插刀子。风尘道:“他不会把剑插在身上,也不会成为你的剑奴。”
“你是想要他的命?”女子看了张天野一眼,问张天野:“你看,他想要让你死。这就是你的朋友?”
张天野气愤,道:“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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