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就知道自己的媳妇也就一会儿不消停,这远比那些婆娘好了千百倍,况且长得还那么好看,有的人长得两百多斤,脾气还四百多斤。
两人所有的家产都是那些锅碗瓢盆,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只是柳青很气愤,她们以前就是小偷出身,这次竟然会栽在同行手里,这是她万万想不通的。
她现在也终于明白,那些人痛恨小偷,诅咒小偷,是情有可原的。
在中午之前,两人搬上仅有的些许东西,一辆小三轮以前装不完,现在不够装,直接奔着松北大去,投靠柳艳是他们现在唯一出路。
重置家产还需要一点时间,不是没有钱,就是不心甘这样就去换新。
“哎哎哎,真当松北学要垮了吗?现在连收破烂的都要进校门。”老金叼着一支烟,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的将两人拦住。
这话一说柳青可不乐意了,张口嘴里还喷着口水,“老娘不是什么收破烂的,你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收破烂的吗?”
牛犇却是好心态,自己被说成是收破烂的还抱着肚皮笑。
“那还不是收破烂的,总之收破烂的就不能进去。”金久酒就是不肯放人进去,这是他做门卫的职责。
“喂,你不要笑了。”柳青在牛犇肚皮上狠狠拍了一下,再说这牛犇不去当演员很可惜,就在那制止之后马上停止脸上表情,表现得面如死灰。
柳青继而又把目标转向金久酒,“我说你不就一看门的,拽什么拽?你知道不知道我里面有人,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开除。”
“你开啊,你倒是开啊,我看你有什么本事?我才不信你是柳校长亲戚!”金久酒一口吐了烟头,还不忘一脚踩上去踩熄灭,不过总的行为说来还是不文明。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候,柳艳突然出现,虽然脸上笑嘻嘻,但是声音没有以往那么洪亮,软绵绵地说:“开什么开啊,金老先生为松北大学服务那么多年,松北大学不能太霸道,为了自己妹妹那点鸡毛蒜皮小事就随便开除一个人的。”
这话信息量很大,但是大家都听懂了。
特别是金久酒,虽然一大把年纪,是他们爷爷辈分,但在柳艳面前也没有倚老卖老,赶紧鞠了一个躬,喊了一声校长,然后把地上烟头捡起来往垃圾桶扔。
他扔烟头那个动作可谓是帅气,也很娴熟简直没看垃圾桶,说起来就是随心所欲,柳青没有忍住“哇”地一声赞叹起来。
“哇”柳青有姐姐罩着现在天不怕地不怕,朝金久酒顽皮吐舌头,活生生的一小孩,老金根本不会责怪她。
柳艳比她懂事很多,赶紧阻止说:“不得无礼。”
“金老先生,这是我妹妹,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可否赏个脸,就当是我给妹妹向你刚才的无礼赔罪。”柳艳很清和的对着金久酒。
金久酒却笑了,“哈哈她一出现我就看出来是你妹妹,不过吃饭赔礼就算了,我一个老人家还这么小气那就不像话了,这没什么,谁都年轻过。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我一糟老头子就不干涉了,去吧,丫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两姐妹看得很认真,眼珠子里好像闪着泪花,尽快转身离开,免得在她们面前丢人现眼。
或许柳青不明白这中间感情,柳艳却是清楚,三人拖着三轮车离开之后柳艳才慢慢给柳青讲述。
金久酒的大哥,也就是金久隆,跟她们的父亲柳永训是好朋友,金久隆也一直呆在松北大做保安和门卫,直到三年前因肺癌晚期不幸去世,这金久酒也来接他哥的班,直到现在还把他当做老前辈,也是老朋友,所以柳艳也是万般尊重金久酒,都是因为情怀,给他的待遇也不错,甚至比一些老教师还要高。
听到这里,柳青不禁为自己刚才行为自责,若不是看在那个早已不在的老父亲,她们不会这么懂事。
“姐姐,刚才看到他老眼泪花,也是因为情怀吗?”柳青也是仔细小心的人,刚才那一幕她看在眼里。
柳艳长舒一口,“当然,他知道他哥的事情,他哥和爸爸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在我们身上看到了他哥哥和咱们爸爸,所以伤感,虽然跟老金才接触几年时间,但是这些”
她不愿意再说下去,没说到一个地方都是伤感。
柳艳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前面的情景让她无奈。
一辆推土机正在干活干得正起劲,这辆推土机的背后只有一堵墙,那墙的后面就是松北大学后门,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施工,松北大就要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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