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选择押注我?”我诧异道。
“富贵险中求嘛,连预言术都不能窥视的人,可见你身上有大秘密!”
“将宝押在你身上的成功率虽然不一定会更高,可一旦实现了,结果反而可能会更好些!”祈镶背负着双手,一脸自负道。
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现在一切都不明朗,押注在任何人身上其实都差不多,只要不是那种一看就没有任何希望的就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刻的他,我脑海中却恍然出现了曾经黄粱的身影,他们一样的精通预言之术,一样的对自己所学颇为自负
就是不知道,自从秘境中分开后与烛龙一起进入鬼界的黄粱,现今如何?
那个地方的时间流淌速度,与人界相比又是如何?总不会也发生了“洞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这等奇观吧?
不过好在那个地方已经脱离了人界,使得他与自己曾经生活的圈子彻底失了交集,不会遇到故人,就算时差再长,也难有比较之心,不会衍生落差之感,怎么看都比我现今的处境好些。
“至少,你不用安慰自己错失了两千年光阴啊!”我在心底感慨道。
而后压下心中起伏,对着祈镶语气平淡地开口道:“你现在还是细细说说这镶天祈福大会吧!”
“我倒要看看,就算是我之前对这大会一无所知,那些人又凭什么如此看低我!”我冷声说道,仿佛受到了方才思绪中黄粱身影的影响,一股同样的自负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遇到我,这才是曾经二世祖的黄粱的本来面目!所谓溜须拍马之术,不过他不得已下的生存之道罢了。
至于刚才若霜所说的那些道理我也认可,可是认可归认可,就算她分析得再通透,那实质上也是对外人动作的一种解释,更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是一种自己与周边环境之间的妥协。
虽然这种妥协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可是偏偏此刻的我决定不再理会!
我就是我,思绪随心,意志随本,任尔东西南北风,饶是不动亦不摇!
你们不看好我,弃我而去,我偏偏要摘了那最重要的名额,让你们知道自己的选择错的离谱!
修行就要如此,遇事一往无前,只有坚信自己无所不能,那么才有可能真正一帆风顺。
只有弱者才会选择押注,真正的强者向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那本就属于自己的果实。
就算结果依旧难料,可这才是参与的正确姿态,才是自己人生的真正主人,才能被称之为“棋手”。
最终,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能在将来,成为那布置棋局的幕后之人,真正踏足仙道之巅!
眼见我语气发生变化,身上气势更是无端升起,不管是若霜,还是祈镶,亦或者周围还没有离去的那几人眼中的光芒都亮了几分。
显然他们心中升起了跟我类似的思绪,只不过我越发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出手就一定可以夺魁,而他们则是认为现在自己押注在我身上成功的概率更大罢了。
眼下这些小心思我已经懒得去理会了,人生不同,境遇不同,阅历不同,见识和选择自然也会不同。
但是就算是有着这么多的不同,每个人面临抉择的时候,依旧会盘算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那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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