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花果,乐得一口大白牙都泛了光。
他也年有八岁,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屁娃子。
以前,他知道他将来应该会顺接老爹的役职,可天有风云,爹腿断了,丢了活。这些天来,他也想了不少,打算过几年走走老爹的人情,看看能不能再进衙门里。
只是这些年难熬。
正愁着呢,妹妹挣了笔大钱。往后等家里买了房、铺子,那他岂不是坐等收租就成?
哎哟,一想就觉得好美!
眼见美好的日子正冲着他撞来,花果心头是美得不行,却猛然觉得一道深邃的视线射来,打了个激灵。
敛回面上的傻乐,偷抬眼看去,一下对上自己老爹的双眼。
心头猛一个哆嗦,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最近家里事多,我也一直愁着往后的生活。幸好有椒椒,让咱不仅解了燃眉之急,更存了大笔银钱,有了这些银钱,咱以后的日子是真不用担心了。”
花根收回对上花果的目光,沉沉开口。
“然,日子该咋过还得过,不能因为这笔银钱就飘起来,乐得连自个祖宗都忘了,等着坐吃山空。”
花果缩缩肩,才落下的心,不由又提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专对我说得呢?”花果心下碎念。
“椒椒从小就懂事,这次救急的银钱也是她弄来的,日常处事也好;小珠子年纪虽小,却也乖巧,从不给家里添乱,反倒也常凑把手,唯有……”
“得,真就是冲着我来的。”花果心沉沉,接受现实,准备挨骂。
“唯有果子。”
瞬间,一桌的人,所有目光都落在花果身上,顶得花果恨不能逃了。
早知道,就不该留下来听,还不如回屋睡觉呢!嗯,只有我,我怎了,爹,你倒是说啊,这话落一半没了音,是做甚?
不管花果心底多少碎念,始终没听到自己爹的后半句,没忍住,眼皮轻抬,偷瞄上眼。
真的是偷瞄,瞄,瞄太快,在昏暗的屋里,啥也没瞄到。
“……”许久,花根才道,“果子是在家启蒙,算来也有三年,日常改认的字,都认得了。”
花果提半空的心一沉,觉得不妙。
“以往家里不拮据,可也不富裕,我就没打算果子去念书,而今……”
花果登时垂了脑袋,果然不妙。听这意思,他这是躲不过,得要去念书了。天知道,他真的看到那些字就头疼啊!
果然,花根接下来的话,肯定了花果的想法,但更恐怖。
“而今,家里算有闲钱,果子就去后柳村的学堂念书吧!”
后柳村学堂,就是那附近庄子的贵人开设,只要周遭的小儿肯念书,都可送去。束脩不贵,一月才三十文。若有家贫付不起束脩的,也可在学堂做事来抵,或意思点农家菜。
因此,后柳村里的小儿,基本都会去学堂念书。只是其他村子的,去的极少。
主要是路远。
他们杏花村是离得最近的村子,可走路,也要三刻钟。坐牛车能快点,可牛车,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正是因为路远不方便,所以花果没去学堂,都是他爹,还有花大娘闲暇里教的。
“嗯,舅舅的这个想法好。咱有钱,哥哥是得好好进学。”花椒双手赞成。
边上,花果哀怨地看了眼花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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