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要去拔草。”花椒断然拒绝,“我现在长大了,能做点活。”
拗不过花椒,花大娘应下,但眼睛扫过大水荡,忙加了句,“就在这前头拔,不准靠近水荡边。”
“晓得,婆婆。”
几日的春雨一落,不光菜长得茂,杂草也盛了不少。但终归没长成,且地里还湿着,拔起来不费多大劲儿。连根拔起,甩甩泥,再扔在一边的埂上,等太阳一晒,就死了。
花椒一边拔,一边感受体内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干滞,但在手触碰到草时,出现了丝微松动,就像八月里吹来的一丝凉意,很舒爽。
果然不是假的。
在地里忙了两刻钟,一老一小才回去。花椒挑了些嫩草,拿回家准备喂家里的新住户。
因为屋后小门没开,所以两人绕过走的前头。花大娘打算先去女儿家看看,再回去。
才打开门,便见花娇娘坐在堂屋门口,撑着脑袋看天,满身忧郁,泛红的眼眶可见刚落了不少泪。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恨再气,总也心疼。花大娘无奈地走上前,“这是咋了?”
“娘......”花椒娘才落音,又是一阵哭腔。
听得花椒嘴角直抽抽,真的,要不是她娘,真恨不得几巴掌呼过去。老话说,成日里哭哭哭,再好的运道都哭没了。
“娘,好好说话。”生怕花大娘气出问题,花椒板了脸,“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您哭啥劲!”
“这么大人还不如椒椒懂事,好好说话。”花大娘本就心情繁重,当下也没了心情,瞪眼道。
听自己娘和女儿的话,花椒娘抽了两声,收了泪,“哥哥被衙门退了。”
花大娘倒吸两口冷气,差些站不稳脚。虽然早也有这个怀疑,只是真确定时,还是难以接受。花椒忙地扶住,对自己娘瞪了眼,就不能捡着些铺垫铺垫再说。
花椒娘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忙上前搀扶好自己的老娘,“约摸一个时辰前,县衙里来人,带着大夫过来给哥哥看腿。大夫说哥哥腿伤了筋骨,即便日后好了,也吃不得大力,走路怕得有高低......”
县衙里来的是主簿,带了位大夫,来看望花舅,算是对花舅立功且因工受伤的奖赏补偿,当然更重要的是后期安排。
既然已受大夫确诊往后走路都有异,那公职肯定是没了。
为了表示县令大人的胸怀仁爱,上司的亲民体恤,所以主簿大人在大夫确定后,就拿出十两银,算是开退花根补偿,另外多给了五两,算是所有汤药问诊费。
这待遇,已经是相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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