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左拐右拐,总算在郊区一条偏僻的胡同里停了下来。晓月和珍妮走出车外,一抬眼便看到那家挂着“今日来”招牌的不起眼的小旅馆,门外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焦急地两边张望着。晓月和珍妮快步迎了上去。
“晓月姐,你来了。”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夏玉,总算盼来了救星。
“夏玉,这是珍妮,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话直管说。”晓月看到夏玉有些迟疑,便主动介绍。
夏玉感激地向两人点点头,来不及说话,把她们引到楼上一间小小的简易房内。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个男人,是程成。此时他闭着眼睛不知是昏迷还是睡去,头上被白纱缠绕,透出点血迹。
三人走近床边朝程成望了眼。晓月轻声问:“没事了吧?”
“还好,医生说要是再深点,就伤到大脑了。缝了十几针!刚才吃了点止痛片,睡着了。”夏玉小声回道。
三人怕把程成吵醒,来到外面走廊,一直走到最西头一个露台上。此时的月光已被云层遮挡住,珍妮向四周望望,一圈低矮的建筑黑影,没有多少灯光。
“到底怎么回事?”晓月着急问道。
夏玉一五一时讲出了事件原委。原来程成那天在发廊里被人强迫写了五万借条后,又被搜身,拿走了他随身携带的身份证和公司名片。这帮人自从掌握了程成具体信息后,隔三差五就候在程成的办公楼下催他还债,不还就打,吓得程成躲在出租房内好多天不敢出门。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这帮人又找到了出租房,把程成堵在屋内一阵痛揍,打得他的头鲜血直冒,临走时给了最后警告,限他十天之内必需交钱,否则会让他失去一条大腿。
“为什么不报警?他们这是黑社会。”珍妮说。
“没有办法,程成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于是又把那天发生的事复述一遍。“我相信程成,那天因为我要离开他,他心情不好喝醉酒了,肯定是把那个按摩女当成了我才抱住不放的。现在那帮人污蔑他是强奸未遂,硬逼着他赔钱。”
“那张借条上怎么写的?”晓月问。
“当时逼着他写的是强奸未遂,五万块钱作为补偿款,算是私了。当时他不愿写,他们就把他往死里打,他不得已只好写了。”
“还是得报警啊。”珍妮说,“把真实情况跟警察说清楚就行了,他们这是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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