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郅随着赵云回到营寨的时候,公孙瓒也已经收到来自蓟县传令兵带回的消息。
“传我将令,三军集结!”
很快,饱含杀意、冰冷的语气命令,便从他的嘴中咆哮而出。
紧接着,集合军队的沉闷号角声从大帐方向传出,并迅速的响彻全营。
大营内战马嘶鸣之声不止,枕戈待旦的甲士随着各自队率的到来,一队队朝着校场方向集合。
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数万人马就地安营扎寨,有士卒不停的穿梭其中在传递将令。
秣马厉兵,枕戈待战!
对于这些公孙瓒麾下的幽州将士而言,这一日,他们早已做好准备。
因为对于鲜卑扣疆,乌桓叛乱的事情,他们和公孙瓒一样,并不感到陌生,相反还非常刻苦铭心。
就在去年中平五年,乌桓丘力居、张纯叛乱时期。
公孙瓒便曾率军与张纯、丘力居激战,追击过程中,由于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
到最后“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也就是分散突围,各自逃命
!
在公孙瓒乃至其麾下所有幽州男儿的眼里,那一次战斗,简直就是一场耻辱。
而在战场上,耻辱,必须以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中军大帐前,公孙瓒高坐在红袍帅位上,坐姿大马金刀,脊梁挺直向天,如一柄利剑,浑身散发着一股锐利的气场。
“白马义从,接令!”公孙瓒眼眸一道亮光闪烁,大声喝道。
“哗啦啦!”
霎时间,校场东侧一部身着银云片甲的将士单膝跪伏了下去,其甲胄上勾勒出的银边花纹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白马义从!
仓促之间,
数万大军的调动,自然不会是一下就能够完成的,所以,公孙瓒准备这一次先出手下的精锐王牌骑兵!
“诸位乡邻子弟,自从建宁年间算起,这么多年了,我幽州边郡,几乎每年都被鲜卑、乌桓抄掠骚扰,截杀乡邻、虏掠财物。”
“三春时分,青黄不续就来打虏草谷,素秋之时,膘肥马壮也来抢掠粮草,就连冬日里草原上寒蔽不堪,也要来寇边抢点衣服御寒。”
“你们说,作为我汉家儿郎,能为之视若无睹,任这些胡虏霍乱我幽州边疆吗?”公孙瓒大手一挥,双目圆瞪,激动得满脸晕红的吼道。
“不能!不能~~!”在高台下方,高郅跟在赵云身侧,随着四周群情激奋的白马义从,也张嘴吆喝附和了两声。
“那好!现在,请满饮掉手中的这碗酒后,诸军与我杀敌卫国,驱除胡虏!”公孙瓒让人递上一碗酒,同下方的白马义从抬手示意。仰头一口饮尽,呯的摔在了地上,碎片滚在地上打旋。
“杀敌卫国,驱除胡虏~!杀敌卫国,驱除胡虏~~!”
周围的白马义从互相看了看,放下了兵器,将传递到手中的酒碗斟满,一口饮尽后,呯呯呯的摔在了地上,刀刃拍在鞘上,发出吼声。
手下的士兵听后热血沸腾,情绪高昂,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强劲有力的捶打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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