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树叶放至嘴边,她开始吹奏了曲子。
清幽,淡泊,风吹叶落她的衣衫随风摆动,曲醉人醉,心亦醉。
注意到连城璧专注的听着,婠婠的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厚,带着某种意味,曲子也从清幽宁静变得缠绵起来,然后又从缠绵之曲变得悲伤凄凉,最后结尾处却是有些孤寂落寞。
她将曲子变缓,终于停下,她开口:“多谢公子愿意听完婉婉的曲子。”
“婉婉先行告退。”说完这话看到连城璧点头表示知晓,婠婠就慢慢的离开了。
看着婠婠的背影逐渐消失,连城璧的皱了下眉,却是来不及多想什么,坐在凳子上开始平息内息。
“上官婉,婠”手指点着桌子,连城璧想着婠婠。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只是音调不同,这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字了,这世上怎会有人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念错。
还有刚才的曲子,虽然没有丝毫内力蕴含其中,但刚刚连城璧觉得自己的神智似乎都想要沉沦,虽然克制住了,但现在内息都有点不稳。
上官婉,上官家的三小姐。不,上官家毕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若是有人想要假扮那上官家的三小姐,并非是一件易事,说不得随时都是会被拆穿,她何必如此劳心劳力就为了假扮上官婉。
发生了这些事,连城璧自然是无心再散什么步了,待连城璧也离开院子后,树叶沙沙作响,树木颤动了一下,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婠婠刚才竟是没有离开,围着刚才两人站的地方走了两圈,婠婠抚摸着方才连城璧触摸过的石桌,微凉的触感传来,她垂着头笑了笑,眼睛亮的惊人,明亮璀璨,灵动惑人。
刚才她本是施展了天魔音,未曾想竟是有人能在天魔音的干扰之下神智不失,害得她只得将天魔音又换为普通乐曲。
不过,这连城璧,倒是越发地有趣了。
她将手抽了回来,随手揪下了一片绿叶,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清越缠绵的乐声响起,仔细听去却似乎满载着悲伤之意,叫人忍不住心生悲切。
一曲罢了,她低头静静地看了看手中的绿叶,便将它放到石桌之上,转身离去了。
一阵清风吹过,那片绿叶被吹动着,仿佛便要从石桌上掉落下去了,却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掌将它接住,捏起。
看着手中的绿叶,连城璧沉吟思索良久。 果真是他想多了吗?
方才那曲,分明是极为清越悠然的曲调,可是在那上官婉吹来,却是含着极为浓重的悲切与不安,直叫人心头都是要涌出一股悲伤来。莫不是以曲动人,以情感人。她先前所吹之曲虽并非此曲,却也是极为悲切的,刚才所受到影响如果只是因为她的悲伤之情太过浓郁,那她已达到了曲情合一的地步。
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遗憾,若她当真可以做到这等地步,不通武艺未免太过可惜了,毕竟上官家已经不在了,无垢山庄也不可能护她一世,或者说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护她一世。
缓步走着,婠婠的身子有些颤抖,低垂着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纤细柔弱,当真是微风扶柳惹人垂怜。
可若是此刻有人能够看到她低垂的头时才会发现她眼里蕴含的笑意,哪还有半点悲伤之情在其中。
无垢山庄的庄主,江南一带年轻一辈第一人,她从来不会小看对方,否则又怎么会再次重吹一首曲子。
说起来那连城璧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未曾细想只觉有趣,现在想来,这世上能有几种武功可以抵挡得了天魔音。
“连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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