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默在县衙大堂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台上,来到洪洋涛的身前,淡淡道:“现在,洪县丞你可以下去了,此案由本官亲自问审。”
直到庄默的话音落下后洪洋涛才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望着庄默,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既然你是新上任的龙溪县县令,那么可有告身?”洪洋涛脚下没有移动的打算,沉声道。
“既然洪县丞想看在下的告身,如你所愿便是。”庄默嘴角微微一笑,随后扭头看向站在大堂外的大福,“大福,将本官的告身拿上来给洪县丞看一看。”
“少爷,在这里!在这里!”大福闻言一边跑上前,一边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了庄默被任命为龙溪县县令的告身。
庄默从大福手中接过告身,展开在了洪洋涛面前,轻轻晃了晃,淡淡道:“怎样,洪县丞,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确定本官的身份了。”
洪洋涛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虽然早就基本认定庄默所说应当不假,毕竟冒充官员可不是小罪,恐怕没几个人敢如此行事。
但当看到庄默的告身后心里还是不由得大惊,震惊地望着眼前这名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庄默将告身递给一旁的大福重新收起来后,右手轻轻一推仍旧呆立在案台后的洪洋涛,大马金刀地在案台后坐了下来。
“孙氏,你有何冤屈,今日便可一一道来,本官替你做主。”庄默端坐在案台之后,大声说道。
“大人,您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孙金芳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翻转,顿觉伸冤有望,情绪异常的激动。
“放心,本官既然身为龙溪县县令,自然会为你做主。你有何冤屈,慢慢道来。”庄默面色温和道。
“启禀大人,民妇孙金芳,我家郎君姓林名贵。去年田地欠收,家里差点揭不开锅,我家郎君无奈之下便以田地作为抵押跟黄道名借了十两银子。说好的一年后还他十六两银子,可谁知时间到后黄道名却要我们连本带息返还三十两银子,否则就要收了我们全家赖以生存的唯一一亩薄田。”
孙金芳眼眶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继续说道:“我家郎君自然不愿答应,便与黄道名等人发生了一些口头上的争执,最后却被黄道名等人给活活打死了!大人,你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
庄默虽然先前在马车上已经简单地听孙金芳说过事情的经过,但如今一听仍旧怒不可遏,抓起案台上的惊堂木狠狠拍下,怒视着黄道名道:“黄道名,孙金芳所言是否属实。”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贵欠钱不还,还动手打人,我们对其出手不过是自卫罢了。谁知他这么不经打,几下就死了。”即使已经知道了庄默的身份,黄道名仍旧满脸的不在乎,蛮横道。
“你胡说,我家郎君根本不曾与你们动手,是你们直接将他活活打死的。”孙金芳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你说是我们先动手的,你可有证据,小心我告你诬陷好人。”黄道名轻蔑地看着孙金芳,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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