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人真无趣。”庄默放下酒碗,颇为无奈地撇撇嘴,“话说我离开奉天才三个多月,蓝大哥你怎么就混成这个样子了。”
“庄少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以你的聪明还需要问我?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白县令上任,自然要提拔他自己的人上来。”蓝永忠语气淡淡,看似毫不在意,但眼眸深处闪过的一丝愤闷与惆帐却出卖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着,他竟不自觉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以蓝大哥的身手难道就甘愿在燕毅边这等人的下面当一个小小的捕快?”庄默微微一笑,替蓝永忠将酒满上。
“甘愿如何,不甘愿又如何,日子还不是照样得过。其实当一个小小的捕快也不是什么坏事。每天抓抓地痞无赖,保一方百姓平安,日子倒也悠闲自在。”蓝永忠又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语气仍旧没有多大的波动。
“我看不然,以蓝大哥的身手待在奉天县当一个小小的捕快实在屈才,而且我看蓝大哥心中可不似嘴上这般想的。”庄默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盯着蓝永忠。
“哦,那庄少爷觉得蓝某心中是如何想的?”蓝永忠放下酒碗,与庄默四目相视,丝毫不避。
“我可不是神仙,更不是蓝大哥肚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蓝大哥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嘛,我观蓝大哥的为人嫉恶如仇,是一个真正想为百姓、为大唐做事的人,又怎会甘愿如此平淡的过下去。”庄默微微一笑,自斟自饮道。
“庄少爷高看蓝某了,蓝某不过是区区一武夫,哪有什么抱负。”蓝永忠微微低下头,注视着桌面,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隐藏得极深的莫名失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看蓝大哥在奉天县过得也不怎样,不如随小弟前往龙溪。”庄默放下酒碗,直勾勾地盯着蓝永忠。
“我听说了,你现在被任命为龙溪县县令,年纪轻轻便已贵为一县之令,实在是前途无量,蓝某在此恭贺庄少爷。只是让蓝某跟着你去龙溪,难不成要蓝某过去当个捕头,如此一来与在奉天又有何差别?”
“既无差别,也有差别。”庄默微微一笑。
“庄少爷这是在消遣蓝某吗。”蓝永忠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蓝某倒要听听何为无差别,何为有差别。”
庄默气定神闲,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管是在奉天还是龙溪,我们都是为民办事,自然是无所差别。要说有差别嘛,恐怕不用我多说蓝大哥心底自己也清楚。如今以你在奉天的处境寸步难行,而到了龙溪天高海阔,自然是另一番景象。”
“另一番景象?恐怕不然吧,首先庄公子你是新上任的县令,年纪又如此轻,能否服众尚且不说。再者就算你能掌控龙溪的事务,蓝某顶多不还是个捕头,既然在奉天是捕头,在龙溪也是捕头,蓝某又为何要背井离乡呢。”蓝永忠神情淡淡,并不买庄默的账。
蓝永忠的回答并没有令庄默退缩,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停顿了片刻,缓缓道:“可惜的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
庄默的话直击蓝永忠内心深处的伤痕,令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下降到了冰点,空气都为此变得凝固起来。
蓝永忠双眼微微一凝,变得无比的犀利,紧紧盯着庄默,沉声道:“要想我跟你走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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