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若，刚刚我都看见了，你下巴的痣。”

“痣？”对方有意无意右手抠了几下下巴位置的人皮面具。

小蝶头皮发麻，这个动作，这个语气，虽然声音变了，但是身形，习惯却没有变。

“成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不和我一起考大学，做调查记者了？”

*

四点不久后，天就亮了。

早晨七点半，直射点在赤道以南的阳光，在尚贤所在的北半球，拉下长长的影子。

她靠在车站站台上，两眼无神。

她在这里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

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医院的医生们上班了，她的调查任务还没有完成。

但是她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一任务，去金城一中完成神秘人给自己的要求。

每每想起小蝶被拔了指甲，她的心揪得痛。

很快，公交车来了。

*

“成若？姐姐你是？”

“我是光明电视台实习记者尚贤。”

“原来是记者姐姐，成若这两天不在校。”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嗯……不清楚，反正两天前就请了假，要不你问问班主任吧，班主任一会儿就来了。”

“好，谢谢你啊。”

楼道里，一夜没怎么睡的尚贤挂着两个黑眼圈，憔悴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一个顶着地中海的男人走到尚贤跟前：“听他们说你找成若？”

尚贤忙收起倦意，点点头：“是的。”

“成若请了两天假，你去他家看看。”

这是一次无功而返。

用记者证才问出了成若的家庭地址，就在绿色烤鸡城对面。

看样子，成若和小蝶是邻里。

往绿色烤鸡城走的尚贤接到王队的电话。

“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尚贤薅了几下头发，努力回想，总算是想到：“三家医院总共有12位病人使用Q药集团的肠内营养混悬液，并且使用时间很长，他们的生命特征稳定，但一律都是脸色惨白。”

“还有呢？”

“还有……哦，对了，他们的主治医生不建议他们定期检查肠胃，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不错，我们这边也是这种情况。尚贤，你现在去采访医生，尽可能套问出有效线索，当然，最好的是做一期病人相关亲属的录像证词，只要他们承认使用这个混悬液，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

“啊？现在吗？”尚贤问。

“就是现在，不能耽搁。”

“好吧。”尚贤无力抱住脑袋。

在她不远处的位置上，高举的报纸缓缓往下，任之初看着抱头的尚贤，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医院。

病患家属们纷纷收到了几包Q药集团的新产品。

“你说这个比之前的混悬液好吗？”

医生浅笑：“这是自然，这个混悬液是最新品，你们好好的用，免费。”

家属被突如其来的优惠给吓住了，但出于对医生的信任，也只能点点头：“那好吧，就使用这个。”

“我们医院最新推出了一个计划，看着你们家属们因为照顾亲人受苦受累，所以将旁边的公寓免费给你们使用，你们可以在那里面进行正常的生活。”

“真的？”

“当然，但前提是，一定要对混悬液的更换保密，毕竟医院之间也存在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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