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只是有点事我很烦恼!”桑榆故作困扰的样子,苗氏等人包括老太太都看着她,桑榆叹息一声:“在家,四姐姐是我姐姐,等我们出阁后呀。四姐姐可就是我侄孙媳妇了!”
“噗”
三公子绍言是夏姨娘的儿子,却与他姨娘姐妹不同,是随着苏大人,苏绍钧一起长大的。听到七妹妹如此说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苗氏等人回神,亦是哭笑不得又宠溺不已的打了桑榆一下。
“别说,还真是。哈哈哈,好好的姊妹家,同嫁入皇家,奈何那誉王呀辈分太高,这蝶儿过去啊,还真的得叫一声皇小叔奶奶了。”老太太乐不可支的道。
旁人也跟着笑,桑榆余光瞥了下躲在屋檐处偷懒的某人一眼,亦是笑着跑起来。
“你个坏丫头,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这是想连我的便宜都占了去不成?”苗氏眼角带着笑泪,没有一点主母样子,脱下鞋子朝着桑榆后背轻轻丢了过去,一边笑骂了一句。
“母亲,别说,等七儿嫁给誉王后,她还真的比您还高一辈呢。”绍言笑着说道。
“好你个臭小子,你母亲我难道不知么?非要提醒我,让我忧伤不成?”苗氏已经穿上了鞋子,见三子也这么说,又是一阵笑骂。
整个苏府其乐融融,连失了宠的夏氏亦是满脸的笑意,她也早已不想着争宠之事了,说实在话,主母往日的确嫉妒心重些。自打她失了宠,也不再媚宠后,主母对她还是不错的。
夏氏羡慕的看着莫氏,她生了个好闺女。
不但自身是个出名的医者了,还赔给了誉王那般的英雄人物,如何不让她幸福。
她还犹记得誉王上门提亲那日,原本还以为誉王不知晓当初小七说过的张狂之言,还欲告知,岂知那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眼中却只有小七一人,她还记得当初誉王深情宠溺望着小七的眼神,那眼神只要是女子见了,她敢保证,必然没有女子能够逃得出。
“我元辰此生只求梦姻一人,非她莫娶。从遇到她那日起,我这眼中,心中,只容得下她一人。若日后背叛她此生之情,上天不容,余生必然孤苦一生,病症缠体,死于战场无人收尸之下场。”这话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雷电,仿佛在见证他的誓言般。
跟着,雷电消失,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微风,那树梢上的花儿纷纷化作花瓣雨,落在二人身上,彩蝶飞飞,二人宛若一对天人般。
那日后,夏氏也就想开了许多东西,她不求其他,只求儿子出息,闺女们也都能配上一个好夫婿,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心中只有她们一人便也足矣。
月姻带着一个暗卫躲在屋檐上,原本她想进苏府下毒的。却不想看到京都苏府的布置时,却是大吃一惊。这苏府内竟是被高人布下了很多奇门阵法,让她不敢随意乱动,后看到苏梦姻与苏绍钧从外头回来,就想看看他们说什么。
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运用内力,都听不到里头的说话声。
只能通过对方的唇形来判断他们大致说的什么,看到老太太说不用管她后,月姻更是气愤。
凭什么她也是苏府闺女,却只能如只丧家犬般到处躲藏,而她苏府的姑娘们,个个都配了好人家?那夏氏的六姑娘虽只嫁了个探花郎,如今只是个编修娘子,但那探花郎对她却是极好。四姑娘因战事拖延了婚礼,却也是赔给了成郡王。
她的姨娘与姐姐为何偏偏那般的惨?
她故意忽略了虹姻,只因虹姻如今也过的不错,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两个姐姐过的都不好,后来看到虹姻过的不但不错,还很受夫家宠惯后,便将虹姻视作了叛徒。
不过还算念着一母同胞,未曾下杀手。
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承认虹姻那个姐姐的吧,毕竟那县太爷连花魁近身都坐怀不乱。
月姻看了看蝶姻所在的闺阁,不想再看苏府众人欢笑的脸,转身朝蝶姻的闺阁走去。苏蝶姻比苏梦姻早三日出嫁,也是一早就定下的日子。
“四姐姐。”桑榆此刻也走到了,对于月姻率先抵达并未感到吃惊。
“七儿。”蝶姻在绣自己的盖头,嫁衣则是由皇家准备的凤冠霞帔,盖头还是要意思一下自己绣制的。
桑榆看了看盖头,点了一处:“四姐姐,这边再绣一朵小花,会灵动许多。”
“好,等下我再修改,若非你大方,将你师门独门的绣技传给我,我哪能绣制出这般好看的盖头来。”药谷当真是个神秘的地方,培育了很多的人才。
桑榆笑着摇头,道:“都是自家姐妹,何须与我道谢。四姐姐,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今儿起,不能离身,这里有个机关,里头有四颗保命的丹药,日后若是有什么威胁生命的事情发生,提前服下一颗,可起死回生。”
“当真可以起死回生?”蝶姻吃惊的低呼,桑榆点头,道:“是,只是这丹药并不多,四姐姐好生收着,莫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放心,正常沐浴不会有问题的。”
听着桑榆的话,蝶姻连连点头,说不会离身,谢谢七儿了云云。
“都是自家姊妹,再客气,我可收回了啊。”桑榆打趣着要收回,蝶姻赶紧护着右手腕,打了她一下:“都给人了,还要回去,你羞不羞,如今你我还是姐妹,等各自出嫁,我可就比你小两辈了。我突然好不舒服啊!”
“哎哟,你现在才开始后悔啊,你可以不嫁给你家小成子啊。这样,你还是我姐姐,我还是你七妹妹嘛。”桑榆打趣她。
“开玩笑,我怎可能不嫁给我家小成子。要不,你别嫁给你家誉王呗。”蝶姻挑眉道。
“四姐姐可是忘了,我家辰可是发过誓,此生只娶我一个的,我怎忍心看他一人孤独终老呢。”桑榆毫不客气的回怼,还撒了一波狗粮。
“哎哟娘哎,这没法交流了,赶紧走。回去绣制你的盖头去,快走,快走。你与我不同,太后还在呢,虽然她老人家是你皇嫂,你家誉王却还是先帝的亲皇弟,给长嫂做一双鞋子是你这个做弟媳妇该做的事儿。我不耽搁你了,免得被你气的吐血。”蝶姻被她塞得有些噎,出声开始赶人。
桑榆与她笑闹着,死活不肯离开,那月姻听着越发生气,又不敢在桑榆还在时行凶,只能气呼呼的失败而归了。
桑榆硬是赖在蝶姻那边吃了晚膳才回了自己的闺阁,琴儿伺候她沐浴,一边问道:“小姐,您今儿为什么不出去揪住那月姻?这样,不就一切都解决了么?”
琴儿跟随桑榆也修习了近三年的内功,如今还算小有所成,月姻躲在外头的事情她还是无意间发现的,所以此刻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姐不曾一开始就解决了对方。
“有些事阻止很简单,但是更打击人的却是,在她以为梦要成真时,最终却是一场空。你说,依着她的性子,她会不会疯魔?”桑榆挑眉,坏坏的笑道。
琴儿很快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主子想让她尝试一下,什么叫做黄粱一梦一场空!她定会疯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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