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没想到自己的地盘还有人不认识自己。
“我不是小偷,我来看酒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酒,不行,我爹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有酒的。”
武功再高,也怕杀猪刀,秦川没有反抗。
被这脸熏得黑红的小瘦孩,一只手稳稳地拿着刀按着,一只手把他绑成了猪仔。
小孩熟练地给他塞上了布条,防止他继续叫唤,然后继续劳作。
从中午到日暮,小孩一刻不停地蒸酒,秦川欣赏他重复的动作,没多久就睡着了。
“爹,你好些了吗,我还抓了个贼。”
“咳咳,爹没事,贼在哪?”
小瘦孩领着他爹过去,可没把他爹给吓死。
他爹立马跪下,把秦川服了起来,松了绑。
“师爷对不起,小的有罪,跟孩儿无关,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
秦川睡眼朦胧,隐约看到有在给他拼命地磕头,声音都盖过烧水声。
他紧忙扶起了这头都磕出血的矮壮汉子。
“不知着无罪,你小孩可很机警,很好。”
秦川的安慰,听在矮壮汉子耳朵里就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膝盖一弯,他又拼命磕头求饶,直到秦川大声喝令,他才停止了动作。
小瘦孩哪里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五体俯地颤抖,根本不敢起来。
秦川扶起了他,才发现他其实跟自己差不多高。
他还奖励给了小瘦孩一百文钱,以示对勤劳的嘉奖。
二十一世纪不缺人才,缺的是坚持勤劳的人才。
时间紧迫,他让矮壮汉子二次蒸馏,掐头去尾,看花摘酒,他自己则到知味观讨要好酒回来再加工。
“没想到,秦师爷还是个好人,以后你得好好酿酒,报答师爷。”
“知道了,爹。”
矮壮汉爷俩目送背影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边的秦川离开。
小瘦孩那一刻甚至还觉得秦川背影跟他梦里的背影一样,一样的光芒万丈。
等到了知味观,已经天黑了,秦川推门进去,却没有找到一个人。
大堂往日繁华已落尽,只余后院虫声唧唧,微风轻拂,树影斑驳下有花容望月。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苦练绘画,只是想为一个美术社的女孩,描一张清幽月色,风也温柔的画。
可惜直到笔停了,没等来那个夜晚,也没等来那个女孩。
他悄悄去了厨房,拿了块黑炭,取了开化纸,又悄悄地回来,画下了这份宁静。
夜深了,凉意随风来,透入杨子君白纱,她也没感觉到冷。
或许她开始习惯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凉风为伴。
一张白纸飘到了她脚边,上面若隐若现的线条引起她的注意,弯腰拾起。
这她这纸一展开,便是展开了她的余生。
秦川来这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径直走出了知味观,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有意思,连背后的人也是那么的有意思。
“跟我走,不然小心我的刀子不长眼。”,声音冰冷无情。
“哪有刀子会长眼睛的,鬼故事吗。”,
秦川的调皮换来腰间的剧痛。
“闭嘴,跟我走,不然,要你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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