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
因担忧北门关战事,唐皇最近几日身子骨不太好,饮食方面也是差了许多。
不过他乃是一朝天子,即便身子不好,也不敢荒废了朝政。
将手中奏折放下,唐皇闭目,揉了揉太阳穴。
“钱穆啊,你来与朕说说话。”唐皇缓缓道。
“皇上您说,奴才候着呢。”钱穆一拱手,点头道。
“这些个朝中大臣整日喊着为朕分忧,为朕分忧。他们理当是忠心不二的忠臣是也不是?”唐皇靠在龙椅,摆手示意钱穆靠前。
钱穆心领神会,走向唐皇一侧,一面轻揉着唐皇的脑太阳穴,一面道,“回皇上的话,朝中大臣食君俸禄,自当为君分忧。您慧眼如炬,这其中哪些是忠臣,您自然一目了然,奴才笨的很,辨不出忠奸,奴才懂得的,便是伺候皇上。”
唐皇却是笑了,“你啊你啊,倒是哪边都不肯得罪......”
“只不过......”唐皇脸色骤变,冷冷道,“这些个大臣,朕的好忠臣,在北门将破,皇兄危难之时,不为朕分忧也便罢了,倒开始趁火打劫。”
说着唐皇怒不可遏得将奏折猛的一摔,“这一个个的,参的全都是许星洲身为小公爷,怡祸民间,叫朕治他的罪。”
“这可是皇兄的儿子,朕的亲侄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钱穆何时见过唐皇发过如此大的火,登时跪倒在地。
“你跪下做什么?”唐皇似是发泄完心中的不满,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回龙椅上,“起来。”
“奴才不敢。”
钱穆叫苦不迭,这事儿本与他无关,可伴君如伴虎,谁晓得唐皇若真发起火来,一旨传下,将他脑袋搬了家也说不准。
“起来吧。”唐皇老态龙钟道,“待北门关一役过后,当真得治许星洲的罪了......”
就在此时,宫外急匆匆的走进一个宦官,“启禀皇上,内阁首辅王成文与兵部尚书武辉前来觐见。”
武辉?
唐皇皱了皱眉,前几日不是刚拨给他一些银两,今日倒好,怕朕不答应,寻个救兵来。
“传!”唐皇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目视前方。
“皇上,皇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武辉大刀阔斧的走进文华殿,一脸的喜色表漏无疑,竟是连礼仪都忘了去。
“你来说说,何喜之有啊?”唐皇心情本来异常烦躁,但当武辉报喜,眉头也是稍稍舒展一些。
“北门关大捷啊!”武辉跪在地上,一脸激动的模样,“许将军的儿子许星洲不惧危险,率领百余人,竟是端了贼倭的老窝啊,皇上!”
许星洲?
唐皇现如今对许星洲这三个字异常敏感,此时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立马站了起来,走向武辉,“你说的可是真的?”
“启禀皇上,臣句句属实。”说着,武辉碰了碰一旁闷闷不乐的王成文,小声道,“战报!”
“啊......”王成文心不在焉的掏出战报,“皇上,此乃北门关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战报。”
唐皇一把取过战报,详尽的阅览完毕后,虽觉得匪夷所思,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疑有他。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
许星洲倒是给皇家长了一次脸,没有愧对“许”姓,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定会名留史册,流传千古。
而许星洲此次令人大开眼界的作为,不仅是封了朝中大臣的口,更是狠狠地替朕出了一口气啊!
思及此,唐皇顿觉畅快淋漓,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不愧是朕的侄子,不仅解了北门关之急,更是给皇家涨了颜面!”
“皇上,许星洲此举的意义可不仅如此,往日之后,其他列国再想侵犯我唐国,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许星洲的存在,是我唐国之幸,是百姓之福!天佑我唐国啊!”武辉对许星洲可谓是赞不绝口,将他的名誉再度拔高一个层次。
“爱卿所言甚是,此乃唐国社稷之福,待许星洲归来,朕定要好好的赏赐!”唐皇笑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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