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您快下来,您这大病初愈,可莫要摔坏了身子。”小六子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别的不说,单说许家独苗许星洲从出生到现在这十九个年头,可谓是作的一手好死。
每天不是在作死中度过,便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强抢过民女,欺负过孩童,殴打过老人,火烧过将军府,拔过亲爹的胡须,还曾在皇宫内叫嚣。
若不是许家老爷子许正宗乃是嫡系亲王,许星洲已经不知道尝遍了多少次酷刑,单单罗织其人尽皆知的罪名,就够他五马分尸不下百次。
有时候小六子也忍不住在想,少爷这种人渣,是怎么如此优秀的活到现在的。
“小六子,你懂个屁,瞧见少爷我手中的铁器没?”许星洲站在自家二层小楼的屋顶,高举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铁棍,哼哼唧唧道,“雷劫听过没有?昨夜我夜观天象,料定今日午时定有天雷劈下。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此行引雷劫乃是为了回到我的世界。”
顿了顿,许星洲仰天大笑,“我本应雷劫而来,自当随雷劫而去!”
小六子上半脸略皱眉头,下半张脸略带微笑,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就如同他的面部表情一般,变幻莫测。
要说少爷有疯病,小六子是坚决否认的。可自从半月前大病一场,醒来时,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既不对他拳打脚踢,也不出去为祸苍生,整日闷在房间里,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嘴里还总是振振有词的自言自语着自己是什么大罗金仙。
虽说少爷总是疯言疯语,但至少行为上与之前大相径庭,可谓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本以为少爷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天晓得,今日一大早少爷怎么就举着那烧锅炉用的大铁棒站在了屋顶,嘴里还嘟囔着他从未听过的话。
“少爷,您快些下来吧,这日头正足,不像是要降雨的征兆,是万不会降下旱雷的。”小六子苦口婆心道,顺带着对着旁人使了个眼色。
其他下人见状,皆是心领神会,半晌过去,几人静悄悄的绕到了许星洲的身后。
站在最前方的下人望着那唾沫横飞,慷慨激昂的少爷,瞧准了时机,便是犹如猛虎掠食一般扑向许星洲。
咔嚓!
就在此时,一道宛若槐树般粗壮大小的旱雷猛然间从晴空万里的万丈天空之上劈下。
“卧槽。”扑向许星洲的下人,吓得登时收住了脚步,嘴里忍不住感叹道。
“不好!”小六子心里一沉,少爷要是被这旱雷劈死,少说这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少爷,你快跳下来!”小六子哭丧着脸,撕心裂肺的朝着许星洲喊道。
“来的正好!”许星洲双目放光,宛若隐忍不发的猎豹,盯着久违的猎物般,散发出幽深的光芒,这光芒下的眼中透露着一抹兴奋。
终于来了,本仙终于可以回家了!
旱雷仿若通了人性,直勾勾的便是俯冲直下,只一个呼吸间便是来到了许星洲的天灵盖上方。
见状,许星洲享受的闭上双眼,好似听闻这世间最美的天籁一般,嘴角露出一丝恬然的笑容。
可令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旱雷似乎是惧怕许星洲,从劈至天灵盖后,便是拐了个弯,朝着许府后院的假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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