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老夫此来,先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将军。”
“老大人请讲!”
“耶律屋质老大人昨夜终究还是没熬过去,走了!”
“走了?”耶律休哥当然知道耶律贤适来这里是想要争取自己的支持了,他倒是来得快,还以为晚点耶律屋质也会前来,没想到耶律屋质竟然死了。
“是啊!可惜啊!”耶律贤适假装一阵唏嘘,“虽然老夫与老大人彼此争斗,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对老大人极为的尊敬。老大人这一走,哎呀”
“人死不能复生,老大人您节哀!”
“将军说的没错!”耶律贤适马上将本就没流出来的眼泪收了起来,“如今就剩老夫一人,重任在肩,重任在肩啊!大辽还需要老夫,百姓们也需要老夫,老夫确实不应该太过伤心。只是,将军也知道,老夫一人,实在是独木难支啊!还望将军能够鼎力相助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耶律休哥只能在心里面翻白眼了,谁不知道这两位老大人互不相让,争斗不休,就差亲自上场大打出手了。此刻他却装出这份做作的样子,是担心什么?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之前让自己回来,不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支持吗?如今对手已经没有了,他却还来自己面前假惺惺的,不就是担心自己的到来,让事情有变吗?
“那就多谢将军了!老夫倒是有一个设想,不知将军认为如何?”
“老大人请说!”
“自先帝以来,都是天子挂帅,统领千军。老夫是这样想的,天子终究劳碌,不能事事躬亲,这千军万马,还是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统领才好。将军久在军中,威望极高,对此有何看法?”
“是,是!老大人的想法确实好!”耶律休哥只能连声应是了,这是要拿高官厚禄来笼络自己了,“末将一定鼎力助老大人一臂之力。”
“好,好!”耶律贤适直接上手了,伸手轻拍耶律休哥的肩膀,“将军还年轻,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啊!”
“托老大人您的福!”
“哪里!哪里!”耶律贤适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可以夹死苍蝇了,“那老夫就先回城,还是要到老大人府上先去吊唁一番的。”
“那是,那是!末将也该去一趟的!”
“应该的!那老夫先走了!记得明日一早,请将军上殿议事!”
“末将遵命!”
目送着得意的耶律贤适远去,耶律休哥显得很是平静,他慢慢的走回队伍中,鼻中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
耶律屋质府中,一片哭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就这样的走了。人死万事空,更何况谁都知道,他是活活的被气死的,气死他的,就是多年合作无间的老兄弟耶律贤适。很多原本支持他的人,都为他感到不值和无奈。
只是,世事无常,往往就是如此,谁又能逃得过生死这一关呢?
从邻近中午,便陆陆续续的有文武大臣上门吊唁,毕竟不管如何,人死万事休,之前敌对也好,看不顺眼也好,这人都死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军中的将领也都陆陆续续的去了,耶律休哥在午后也前往吊唁了。
如今的他,也算是半个红人了,耶律贤适的轿子出城时,丝毫没有遮掩,有心人自然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了。有心想要和他打声招呼,先攀上点关系的,在这个场合也只能点头致意了。
很快的,就有人发现,走出去的耶律休哥,却是在街边见了一个人,那是真正的城卫军统领将军耶律斜轸,他因为萧燕燕的事,暂时赋闲在家,但谁都知道,整个城卫军实际上还是听他的。
两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私下里相见,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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