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份了!太过份了!
众目睽睽之下还戏弄她她也是,哪里来的自信,沈二爷就一定挑螺肉是给她呢!
想着一咬下唇瓣,端起盏吃酒,没脸见人。
“苔花!”沈二爷在叫她,嗓间有些笑意。
不理
“苔花!”
理你才有鬼!
“苔花!”笑意愈发深沉。
苔花苔花鬼喊鬼叫的真是烦死了!
“沈大人想做甚”舜钰恼羞成怒,一回首,嘴里塞进某物,本能咬住嚼了嚼,是螺肉,肥美多汁。
高达看不下去了,抚着胳臂鸡皮疙瘩,朝李光启使个眼色:“这老骚今吃春药了不成?!热情似火啊!”
李光启啧啧嘴:“岂止!还在打情骂俏哩一把年纪不嫌肉麻麽?”
高达按捺不住,端两酒盅笑晃晃过来,嘴里道:“小苔花把沈二爷都迷住,来来来,铁树开花,我敬你一盅。”
一张大脸猛得凑近舜钰细瞧,揉揉眼,再瞧。
不得了,怎和大理寺历事监生冯舜钰长得颇像,惊得他下巴掉下来:“这这是怎麽回事?这不是冯”
“闭嘴!”沈泽棠接过酒盅一饮而尽,余光瞟到又有人欲过来凑乐。
他凑近舜钰耳边低语:“得走了!”
“去哪儿呀?”舜钰问的心不在焉,挑螺肉原来并不如想像的简单,她好容易弄出大半来
腰身被只有力的胳臂箍紧,沈二爷呼息忽然显得浓重起来。
没事儿大喘甚麽气,舜钰翻个白眼给他看,却听沈泽棠在问侍从:“卧房在何处?”
来不及多话,已被他拦腰抱着起身,她连忙去搂住沈二爷的颈背,手里的小匙清脆一声,掉落于地。
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在疑,也有人瞟眼艳羡地一路尾随。
老木板被沈二爷踩得噶吱噶吱,回声在空荡荡廊间迂绕作响,一扇扇门半开半阖,搭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帘子,从帘缝里传出的动静混混沌沌,勾人飘泊不定的魂魄。
舜钰恍过神,开始拼命挣扎要下来,就知晓沈二爷居心不良,竟要带她入房还真当她是百花楼的妓娘吗?
无耻至极!
她胡乱朝他腹下踢了一脚。
听得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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