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显然习惯了他的为人,当下也不计较,提腿拉着犁爬就走。
“这猪怎么地也有三百多斤,你准备给她多少钱啊?”
“现在的纸钞不值钱,三哥,你说我给她一块银元换算成现今的人民币相当于400左右怎么样?”
“咱这乡下,银元用起来不方便吧。”
“可要给纸钞,一装一大兜,她住在别人家,让人看到也不好。”
“你刚才说她住的是哪家呀?”
“大丫家。”
霍三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乡下的丫头不是叫大妮,就是叫大丫,随便一个村,站在村口你喊一声,能跑出一堆来。”
霍灵策被喷得缩了缩头,“大丫她娘叫李玲。”
“李玲?”霍三想了会儿,从记忆扯出了一个片段。
那是四年前,海上风爆来袭,很多渔船都遭了殃,乡里组织霍家村跟着救援。在海边,隐约记得一个妇人抱着丈夫的尸体哭得厉害。
也不是说,别人就不哭,只是在一众遇难的家属里,她最年轻,长得也最好看,那凄厉声音,不知怎么地就记在了心里。
“李玲,应该是车大海的弟媳。车大海,我记得她有一个上大学的妹妹……”
“三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妹妹了吧?”连人家家里嫂子的名字都记住了,可见往日是用心打听了,人家家里的情况。
“胡说什么?”霍三脸一红,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霍灵策抱着腿一边跳,还一边指着他的脸直乐:“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那是被你气的。”霍三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给他解释,“若我没记错,他妹妹车微微,应该是地下ang……”
说到这,霍三猛然记起一件事,“你刚才说,大丫叫她什么?”
“姐姐啊!”
“名字?”
“哦,我想一下,”因为姜言的身手,霍灵策不免对她起了好奇,姜言采药走后,他便一点一点地跟大丫套起了话。故而姜言的名字,到车家后做的事,他都了解了个遍。
“姜言,叫姜言。”
霍三想起那张通辑令,陡然一惊,“你给我把她的外貌,仔细的描述一遍。”
“三哥!”霍灵策敏感地感到了霍三语气的不同。
霍三站定,抹了把脸,“知道我为什么来晚了吗?”
“为什么?”
“城里巡捕房来人了,找我们要霍灵均……”
“霍灵均?”
“怎么,小七,你也听说过他?”
“刚才姜言也在问我,认不认识一个霍灵均的军人。”霍灵策看着霍三,求证道:“三哥,咱村有叫霍灵均的吗?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三突然不知道该动用哪块面部肌肉好了,只好保持木然,“你回去问问爷爷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霍灵策愣了下,继而反应过来,“还真是咱村的啊?那巡捕房来要他干嘛?”
“巡捕房拿着通辑令过来的。”
“啊!他,他犯了什么事?”
“gng匪!”
“那,那姜言?”
霍三扭头盯着野猪的双眼,“gng匪的通辑名单上,霍灵均占第二,姜言占第八。”他虽然没见过那女孩,可有这样的身手,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法,此姜言只怕就是通辑榜上的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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