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是,她生气了!
但她不是他的宝贝!
陆轻晚心思一转,她生毛线的气,他们算什么关系?
啪嗒!
你爱跟谁宝贝跟谁宝贝,姐姐不找你了!
程墨安硬挺的眉峰皱了皱,挣开深眸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
旋即,慵懒的面容脸色微变,是她?
陆轻晚打了120,一门心思用来照顾叶知秋,至于那该死的宝贝,就让她见鬼去吧!
“医生,我朋友严不严重?什么病?”
等到医生给叶知秋输了液,陆轻晚拉着医生询问病情。
急诊室的男医生很年轻,目测也就二十七八岁,戴着一副好看的金边眼镜,下半张脸被口罩盖着,因此他幽深温和的眼眸分外突出。
“饮酒过度引发急性胃出血,消化系统交叉感染引起了高烧,现在已经基本稳定,输液后再观察,你别太担心,你朋友的身体基础好,没事的。”
“没事?都胃出血了你还说没事?你跟我说实话,我能承受住。”
陆轻晚抓着医生的洁白大褂不松手,目光灼灼的等待着医生的回答。
男医生噗嗤笑了,“小姐,胃出血也有不同程度之分,你朋友是浅表性的,注意饮食和休息,一周就能完全恢复。”
陆轻晚哪儿懂医学术语,只管感激的点头,“好的好的,谢谢你孟大夫。”
男医生一乐,双手插在大口袋里,低头看着她笑,“你怎么知道我姓孟?”
陆轻晚指指他衣服上的名牌,“喏,孟西洲,这衣服不是借的吧?”
晚上值夜班又累又无聊,遇到有趣的患者和家属,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剂了,孟西洲故意眨眨眼,“被你说中了,就是借的,我其实是精神科的患者,刚才趁医生不注意偷了衣服。”
精神科不就是精神病患者吗?
陆轻晚撇撇嘴,“你可拉倒吧,精神科的病人偷心外科医生的衣服,跑来急诊室看消化内科的病人?”
“哈哈!”孟西洲爽朗潇洒的笑出了声音,“懂得还挺多,但是你放心,消化内科我也懂,绝对药到病除。对了,你叫什么?”
孟西洲刚才其实看到了陆轻晚的签名,但就是想逗逗这个小丫头。
陆轻晚歪头冲他笑,“巧了,我叫贾南风。”
孟西洲喃喃琢磨,“哟,真是巧了,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么说,咱们或许是天定的缘分。”
缘分你个大头鬼!
陆轻晚不再跟他开玩笑,一扭头回到病房,盯着叶知秋打点滴去了。
孟西洲不急着离开,而是环臂靠在门框上看她,越看越觉得她表情十分可爱有趣,“南风姑娘,你手机响好几次了,你不接?”
陆轻晚知道是谁打的,但是不想接,弯下月牙眼睛故意不领情,“我就不接。”
孟西洲耸耸肩膀,邪魅的对她抛了个电眼,“不接可以,但至少调成震动模式吧?不然打扰其他患者休息,对吧?”
倒也是,搞得集体病房都是我的梦,有损公德。
陆轻晚掏出手机,发现未接来电十三个,小助理还蛮有诚意。
未接电话后面红色的数字,让陆轻晚有了点小小的愧疚,会不会是她太小题大做?人家禾助理跟自己无亲无故,顶多就是酒后乱性睡一觉的关系,她犯得着生气吗?
生气不就证明自己在乎吗?
她在乎个屁!
于是,陆轻晚挺直了腰杆,倍儿有底气的回拨过去。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飞快,甚至不到两秒,“陆小姐,出什么事了?”
陆轻晚别别扭扭盯着自己的脚尖,叽咕咕的说,“我有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程墨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手里拿着钥匙,正站在电梯里面去地下车库,“你在哪儿?”
没有在意她的脾气,也没理会她的小性子,程墨安直觉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一定发生了紧急情况。
“医院。”陆轻晚故意咬着重音。
程墨安的剑眉拧紧,“哪个医院?”
“华夏。”
说完,赌气似的挂掉了电话,也不告诉他生病的是谁,更不说自己在哪个科室。
让你宝贝,急死你!
孟西洲听她打完电话,推高鼻梁上的眼镜,“跟男朋友吵架了?”
陆轻晚昂起头争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男朋友吵架了?”
孟西洲两根手指对准自己的眼睛点了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不是跟男朋友撒娇还能是什么?”
有那么明显吗?
她怎么不觉得?
“我没有男朋友!”
陆轻晚没好气的扭头盯着输液管,一滴一滴数药水。
孟西洲走进病房,似笑非笑的道,“这意思是说,我还有机会?”
陆轻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不管形象好不好,“你想当我男朋友啊?不好意思啊,后面排队去。”
“哈哈哈!”孟西洲又笑了好几声,心情无比的好,“我帮你朋友看病,能不能插队?”
陆轻晚笑的唇红齿白,“再乱说一句,取消你排队资格。”
孟西洲更想笑,好一个大牌的丫头,知不知道他是谁?
嗡嗡嗡。
孟西洲的手机响了。
陆轻晚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提醒,“不接电话?”
孟西洲很配合的点点下巴,“是是是,小娘子。”
屏幕上的名字,让孟西洲深感意外,出了门才接听。
“程少,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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