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贵姓,何名?”红凌已经布好了桌椅,从木伸手,身体微倾,作出请姿。
“免贵姓沈,单字一个圢。一局定胜负吧,天色不早,应当早日回府。”沈圢姿态随意又散漫,悠悠入座,又带着几分斜睨,那副玩世不恭,以下犯上的感觉倒叫人生生品出几分谢臻的味道。
“沈公子和一人很像。”
“是吗?这天底下竟有与我相似之人?”沈圢笑的邪魅,桃花眼半掀,唇角微勾,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
“神似而已,缙亲王谢臻,不知可否熟识?”今日赌的是棋局,但不仅限于押胜几子的结果,整个掌棋的过程,也由两位亲自来,从木此话随着第一枚棋一起落下,砸进沈圢心里。
方才一副稳坐胜券的沈圢一个趔趄“谁…谁……谁?谢…老……谢臻?”
“是,姿态神色像了十成十。”眉眼带着温温和和的笑意,但这笑却不达眼底,隐于最深处的谋算和精明,旁人不知晓,红凌甚为了解,转身进入内间,吩咐着去调查沈圢。
“不敢不敢,实在是难以和王爷匹敌”说罢又迅速引开话题“是难得一场赌局,尽兴些。我赌半子,我胜。”
“三子半,我胜。”从木淡笑,眼神坚定,眉峰坚挺,右眼下泪痣更添笃定。
棋局伊始,从木始终处于被动状态,似乎一路都在防守,沈圢的进攻也十分猛烈,但随着这场博弈接近尾声,沈圢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从木的陷阱,看似的略胜一筹,实则是岌岌可危的表面美好。沈圢有些懊悔,被初初表面的虚像迷住双眼,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三子半,棋局终了。
“从木公子果然头脑聪慧,资敏过人,运筹帷幄,赌局之上面不改色,堪称大将之材。实在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是啊是啊,简直是难得的天之骄子。”
“对呀对呀,果真是与缙亲王齐名的千年一遇的少年英才。”
……众人的称赞的声音络绎不绝,绵绵不断……
“从木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雄才大略,取舍有道,今日败北,自知是技不如人。在下方才献丑,还望公子海涵。”红衣少年微微躬身,谦让之意十足,眼中锋芒丝毫不减。
“承蒙沈公子谦让,从木今日侥幸胜出,能遇此强敌,也是从木的荣幸。
改日定要再比一次。沈兄不可推辞。”
“自然迎战。不过,公子看起来似乎有偏瘦弱,日后还请多加仔细身子。”
“自幼身体虚弱,索性如今好了甚多,多谢挂心。红凌,日后沈公子再来,就请移步四楼。”
凤祥赌场是分等级层次的,一般平民的小毒小闹便只配呆在一类;二楼就是进阶版的赌场,赌注更高一些,十万两黄金起步;三楼则是富豪商贾才可以进入的高级赌场,一百两黄金起步;而四楼则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的顶级赌场,这里的赌注已经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且在步入四楼会场之初,便会获得一份世间罕有的物品。而可以进入四楼的人,只有得到从木公子允许才可以。
“是,红凌明白。”
“承蒙公子厚爱。今日天色已晚,沈某先行告辞。”
……
“红凌,派人跟着。看看他和缙亲王有什么关系。”从木面色一沉,预感到在这平静波涛下暗自翻涌的激流,势必会在日后引起天下大局的动荡,明争暗斗渐成水火之势,一场大战已是箭在弦上。
“公子可有发现什么不对?”红凌吩咐过后,转头询问从木。
“曾经看过缙亲王下棋,今日的沈圢,棋路招数和缙亲王有八九分的相似,加之他的姿态,若有若无之间都有缙亲王的影子。若不是十分亲密,不会如此相像。缙亲王若是敌人的话,实在不容小觑。”
确实,从木很清楚,与这位空前绝后,身姿卓卓,文韬武略皆为上乘的年轻王爷做对手,自己胜不了。如若真的不可避免的成为对手,这江山他拼死也得守。
屋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沉,远处的山林隐约传来风声呼啸,赌场内热热闹闹,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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