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沂向楚容止点了点头,看了冯睿端一眼:“王爷,下官告辞。”
冯睿端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去,萧临远虽然是他的表弟,但他们并不亲近,从小并没有一起相处,自然是相敬如宾。
而这萧临远跟这楚容止倒是走挺近的,他们两个都是属于中党,皇上那边的,他倒是不能得罪,也不能拉拢,只能与其给点好处,不然刚才不是听到里面是萧临沂在打架,他也不会进来,萧临沂也是他的表弟,尤其还深得皇上疼爱,都比他们这几个皇子还疼爱。
“这个楚容止倒是神秘得很。”
苏子陌听到他的话,斜睨了他一样,看着楚容止离开的方向,表情有些怪异。
确实神秘,他都查不出楚容止的身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京城的,让他有些好奇。
而他总觉得楚容止身上带给他的感觉莫名的熟悉,很像一个人,他仔细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司雪衣的面容,对,跟司雪衣有点像,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
想到司雪衣,他便想到了林语萱,眼里变的有些落寞,此时身在明红楼,他下意识往二楼看去,不知她有没有在,自从那天后,她人就好像在京城消失了,他在没见到她,今天闹得如此大动静,也不见她的出现,她应该不在京城了吧。
冯宇轩因没有参与打架,并没有跟去宫中,他此时站在后面,视线在苏子陌两人之间徘徊,有些低沉,也没有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斜视了一眼江少津,便走上前到冯睿端面前:“王叔,侄儿先走了。”
“嗯,去吧。”对于冯宇轩这个侄子,冯睿端并没有多热情,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冯宇轩对于他的态度没有在意,转身抬步离开了明红楼。
“人都散了,我们也该走了。”冯睿端说完斜视了一眼苏子陌,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苏子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人,视线与江少津碰撞的时候,两人的目光有些怪异。
在宫里来人将莫友容他们带走的时候,剩下的有些人也跟着溜了出去,省得祸及其身。
待冯睿端他们离开后,后面的江少津见人都走光了,抬步也离开了明红楼,心里倒是有些担心莫友容,他知道莫友容为何如此失控,是因为王兴之最后的话。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里面,冯弘列坐在上方的高位上,锋利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下的三人,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上次的事刚过,现在又一出,说吧,为何打架?”
“皇上,小人好好在一旁,这莫友容就一股劲冲上来打我。”王兴之微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模样。
莫友容听到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这人就是该打。”
“对,就是你欠打,你不嘴欠,谁会打你。”萧临沂跪在中间,抬眼瞪了旁边的王兴之。
“你,你们,皇上,你要为小人做主呀,他们两人连起来攻打小人,小人也无法回手呀。”王兴之被他们怼了一下,说不出口,哭喊着跪上前去。
萧临沂一见他恶人先告状,一下跪直起身,恶狠狠道:“呸,瞧你那衰样,你咋不把在明红楼说的话再说一遍,自己嘴臭,提了不该提的,我告诉你,要不是人来,我一定把你打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上方的冯弘列厉声打断:“够了,这里是御书房,不是让你们吵架打闹的地方,要不要朕给你们准备一个宽阔的地方,给你们打呀。”
萧临沂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埋着头盯着地板,王兴之也是一样,也不敢再哭喊了。
莫友容见此,收起一副纨绔的模样:“皇上,此事是臣先动手,萧二公子只是看不过才帮的忙,不关于他的事,还请皇上责罚臣。”
萧临沂听到她把责任都往身上揽,他怎么肯,一下子争辩道:“皇上,错在王兴之,如果不是王兴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友容也不会动手。”
说完他看了一眼莫友容,眼中带着一抹心疼,他知道莫友容动手是因为王兴之提了她父亲,莫友容父亲刚过世,本就心情不好,肯定会暴怒,如果是他,他也会动手。
莫友容听到此,眼里掠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她此时是低着头,没人能看到她的情绪。
她确实是为了她的父亲,但不是莫闲,而是她的亲生父亲,提起父亲她就会想起以前的种种,所以刚才才会失控,加上她这几天内心有些压抑,刚好王兴之撞了上来,那她只能借此出气。
这时王中上前,在冯弘列耳畔不知说了什么,该是王兴之的话吧。
冯弘列听完后,看了一眼莫友容,见她的身体似是颤抖了一下,也知他父亲刚走,确实会有点难过,清叹了一声,锋利的眸子看向王兴之,带着一抹厌恶:“王兴之,你就如此报答书院的吗?还是书院是这样教你的。”
皇上生气,王兴之顿时慌张了起来,磕头在地上,边求饶:“小人是一时怒气,才说出口的,皇上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萧临沂低着头冷哼了一声,也就只有这刻他才会慌张,平时一副强势的样子。
“来人,王兴之辱骂朝廷命官,在书院尽学无术,除去学籍,不得再入学院。”
此话一出,一下子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冯弘列会做如此的决定。
而王兴之听到后,颓废坐在地下,一脸生无可恋的,大燕朝为文而重,他祖父和父亲都想他能光宗耀祖,如今除去学籍,那他就是一平平无奇的人,一世都不能入朝为官,他一辈子完了。
他们的震惊冯弘列都看在眼里,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道:“萧临沂在府中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
萧临沂一听到自己的处置,虽然比王兴之轻,但他一想到要在府中待着,不能出府,还是有点难受,他带着委屈抬眼看了一眼皇上,小心翼翼道:“皇上,总要个期限吧?”
“哼,那要看你的表现,规矩没学好别想出来。”冯弘列淡淡看着他,语气冷冷的。
萧临沂见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在心中油焖,一副想争辩但不敢的模样。
冯弘列有些想笑,脑海中浮现了一位女子的模样,萧临沂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他母亲委屈的模样,也是如此,一想起,冯弘列嘴角的笑便淡了下来,回过神来,移开看萧临沂的视线,转向莫友容。
“莫友容先动手,本来不对,念在事出有因,罚写《为学者》三遍,宴会当天上交与朕。”说完他顿了一下,视线在他们三人徘徊,接着道:“对于处罚你们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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