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秋儿来要银子,她便觉得有些奇怪,但因各种杂事所忙竟就渐渐忘了,要不是看了这账本,她也没想到仅过了一月,这账本就出了这么多误差。
红璃很快回来了,但只带了宋嫂一人,原是莺儿三天前就告了假,说是家里哥哥娶亲,要回家一趟,得等初三才能回来。
因为莺儿是王爷身边的大丫环,王爷身边近前之事皆由李管家负责,所以她只向李管家告了一声,竟是收拾了一番就离了府,故而叶锦并不知。
宋嫂是个干瘦的女人,穿着府内三等仆妇的蓝色布衣,一双芝麻眼像是做贼般偷偷打量着叶锦的住处。
也不怪她好奇,叶锦的身份在业王府实在有别于常人,说她是奴才却又不像,但说她是主子又与业王非亲非故。
但成日里又见二公子和颜悦色地的对她,再加之她又长了张夺人眼的样貌,怎能不让人心里凭生起点鬼崇心思。
“红璃,给宋嫂端张杌子。”
“使不得使不得,少管家!少管家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老奴哪有那个脸面敢与少管家一同坐着。”
“无妨,我等下要问的事比较细碎,恐你年纪大了站不住,反倒回得不仔细了。”
红璃将一张小杌子放在宋嫂旁,规矩地站回到叶锦身后。
“这个月除了我看过这些账本外,还有谁也到账房来过?”
宋嫂屁股刚沾了半边杌子,一听问话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少管家,这帐本除了您和李管家能动得,谁还敢往那边跑啊!就是十几天前,红璃来要了一趟,帐本可就全送到少管家这里来了,除了红璃外,老奴敢发誓,谁都没动过它。”
叶锦掂起一本帐本,她只问可有人去过,宋嫂竟说没人动过,那就是有人不仅去了,还动了这账本。
“可我听说红璃去要,是因为秋儿要来讨这帐本,难道她事先不曾去过你那里?”
“不曾不曾,秋儿虽占着二少奶奶的威风,对我们这些下人呼来喝去的,可侥她再这么厉害,也知道这账本可是王爷交待下,除了您和李管家,谁都动不得的!再说少管家你也应该知道的,老奴虽不识几个大字,但对王爷那可是忠心耿耿的!”
“那帐房的钥匙,你都是贴身看管的吗?”叶锦只字不提帐本有误,只是绕着弯问宋嫂有关帐房的事。
宋嫂来时就觉得定是帐本出了问题,路上就已想好了对策,要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可现在叶锦却只问着帐房的事,又不免猜想难道是她想错了,其实叶锦并未看出帐本被动了手脚,之所以今天找她过来,不过是例行公事地问一问帐房的事,怕她监管帐房不力不成。
她心里忽上忽下,也不敢把话答全了,只说每日都将钥匙挂在腰后,而且这钥匙除了她有外,王爷的大丫头莺儿那里还有一把。
叶锦淡笑地点头,“看来宋嫂监管帐房颇是费心,红璃,去拿五两银子来,就算我替王爷奖赏宋嫂的。”
红璃在叶锦身后本就听得迷惑,现下又让她去拿银子,迷糊间就往外走,竟撞见青莺趴在墙根处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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