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知荷越说越没了谱,绮书赶忙出声制止:“知荷妹妹,你少说点!”
“我偏不!我就知晓姐姐的心惯是偏向南鸢的!”知荷泫然欲泣。
绮书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便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心,试图跟她讲道理。
“唉,我知你是怪南鸢妹妹昨日夺了你的宠去。世子爷不见你,却召南鸢妹妹侍寝,你觉得此番做法破了你的脸皮子。可那是世子爷的决定,南鸢妹妹除了遵从又能如何。”
“我不信!若不是南鸢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世子爷怎会如此对我!”知荷尖声叫道。
见绮书似是还要再劝,恐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辞九厉声一喝:“够了!”
见两人均被惊到,眼带惊慌地向自己看来,辞九深呼一口气,脸色疲惫地道:“纠结前事有何意义,总归我如今成了丫鬟,今后也争不了宠了。”
顿了顿,又道:“姐姐和知荷还有事么?砚总管只给了我一日收拾东西,这下才只收到一半呢。若是无事,妹妹许是得先继续收拾一下,恐不能招待了。”
知荷怕辞九真就这样赶她们走了,脱口而出道:“你急什么!就你那点破东西不收拾也罢。我们是来给你送行的。”
“送行?”辞九看着两人,面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知晓你被调为丫鬟,明日又要搬到东院去了,知荷便说要来给你送行。”
绮书看着上一瞬还要和辞九拼个你死我活,这一瞬就羞赧得不敢看人的知荷笑道。
知荷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瞥到辞九望过来的惊疑眼神,瞬时便嚷开了:“怎么了!怎么了!就兴我骂你,不兴我对你好了!”
听此,辞九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道这是什么说法。
“喏,给你。”
还没反过神来,辞九就见自己手里多了根簪子。
“这根金雀衔珠簪是我在夫人跟前当差的时候夫人赏赐给我的,现在是你的了。”
辞九看了看知荷神气振振中带着点不舍的模样,又看了看手中足金的簪子,知晓这簪子许是她得到过的最值钱的赏赐了。
“我首饰不多,倒还有些余钱,这十两银子你拿去,到了东院,仆从之间总要有些银钱打点。”绮书说着,塞了个荷包到辞九手中。
辞九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簪子和荷包,眼眶刹那间有些酸涩。
前世在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人像绮书和知荷这般,对她这么好过。
“离别在即,多的我也不说了。就让我以茶代酒,祝我们三人前程似锦,福寿安康!”
“什么啊!这什么乡野村夫的送行法子!”
“好,我饮了。”
“怎么连姐姐也这样!”
重来一回,从今往后,许是再无辞九,只有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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