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前，白无咎偷走了娄员外你府上的金银钱财，你可想的起来什么线索？”顾棠迎慵懒地坐在主位上，说完还喝了一口茶。

娄员外听到顾棠迎说的是这事儿，暗自松了口气，照着之前给六扇门的那套说辞说给了顾棠迎听，这里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说话的时候，娄员外的眼神闪烁不定，手上小动作不断，顾棠迎怀疑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没说。

“就这些，娄员外要不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有用的线索？”顾棠迎眼神似狼，目光灼灼，盯得娄员外心里发毛，硬着头皮摇头。

白祁月在一边心里也很忐忑，怕这娄员外说出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她当时为了接近娄员外，扮成了歌姬进府。这娄员外十分好色，可家里的正室大娘子是个厉害角色，管的特别严，那天也是因为一场宴会才得以用歌姬的身份进府。

“娄员外，你可得想清楚了，还没有锦衣卫查不到的事，若是让我查到你知情不报……”顾棠迎用言语威胁着娄员外。

娄员外本就好色胆小，这会儿被顾棠迎反复追问，也是招架不住压力了。

“这…其实…这白无咎应该是个女人…”

“你可别乱说，六扇门都查不到的事，你搁这儿忽悠谁呢？”白祁月言辞激烈的打断了娄员外的话。

顾棠迎盯了她一眼，仿佛在问：你激动什么？

白祁月心虚，坐在一边不再说话。反正这娄员外没证据，怕什么？

“那日我觉得这歌姬身段好，就算带了面纱，一双美目也难掩美貌，趁着她在后院安排的院子休息时偷看了一会儿。即使隔着屏风，也朦胧的看到了她换衣服时的身段，那就是个女人。”娄员外说。

白祁月听娄员外说他偷看了她，眼睛瞪的老大，要不是顾棠迎在这儿，肯定把这娄员外的眼睛给挖出来。

“那你为什么知情不报？六扇门给的信息里可没这个。”顾棠迎问。

娄员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是我家夫人管的严嘛，这事儿要是被她知道了，可不得扒我一层皮。”

从娄员外府上出来，一路上，白祁月都在想着怎么处置这个娄员外，竟然敢偷看，老流氓臭不要脸！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午时，顾棠迎问白祁月要吃什么，她心想既然是他请客，那就吃贵的，就说要去鹤来楼。

顾棠迎一出现在鹤来楼，掌柜的就亲自招待，生怕怠慢了这位大人，还说这顿饭就他请了。白吃的午饭，可不得点些好酒好菜嘛，白祁做不跟掌柜的客b气，一口气点了四人份的菜，原本要点酒的，可顾棠迎不准，就没点。

菜虽然点的多，但是很快就上齐了，或许是掌柜的跟后厨的人打过招呼吧。

白祁月吃的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顾棠迎还没动几筷子，她就吃完了一碗饭，速度惊人。

“大人，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吃饭，少打听。”顾棠迎依旧不告诉她任何与案情有关的线索。

之后，顾棠迎就没什么再带着白祁月查这个案子了，让她自己回家，他要去趟北镇抚司。白祁月跟着出来这么久什么都没干，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白祁月回想到娄员外偷看自己的事，怎么说都不能轻易放过他。

入了夜，白祁月确定顾棠迎还在房间里后，穿上夜行衣出了门。

来到娄员外的府外，白祁月找到一处比较低的院墙翻了进去，因为来过两次，所以对这里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

不过当她靠近后院时，一股血腥味儿越来越浓。心里还想着，不过半天的时间，难道府里杀猪了还是咋的。可当她踏入院子那一刻，眼前的场面将她一瞬间拉回了目睹张家村被屠一案的那晚。

院子里的下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白祁月定在了原地，回过神走过去查看。

这些人都还有呼吸，没有什么外伤，可能是中了迷药什么的，感觉到这里发生了事，白祁月小心翼翼的往里面靠。

当她来到唯一开了灯的房间外，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得是个中年男人。

“哼！你休想，我告诉你，你干的那些肮脏事儿……”

里面忽然没声了，白祁月欲再凑近点，捅破窗户纸看，“嗖”的一声，一只箭从里面飞出来，白祁月侧身躲过，知道自己暴露了，就想赶紧走，通知顾棠迎，没想到院子里一下多出了许多黑衣人。

论身手他们是打不过她的，可没想到在缠斗之际，其中一人向她撒了一种粉末，白祁月捂住鼻子已经是来不及了，脑袋开始昏沉沉的。

趁着最后一丝力气击倒撒药粉的人后欲往外跑，可就在这时，感觉到自己已经浑身乏力，趁那群人不注意，取下手上的白花手饰扔在了草丛里。

院子里的下人陆陆续续醒来已经是四更天了，白祁月早已被那群黑衣人给带走。

娄夫人被人发现死在了房间内，房间内被翻的杂乱无章；娄员外昨夜应约去了鹤来楼与友人吃饭，可是发现他时，他死在了玉双楼的一间房内，双目被挖，死相凄惨。

娄府的管事立马去报了官，六扇门的捕快赶到娄府调查。

这次是刘豫带的队，一到后院就将这里封了起来，进行地毯式搜索。

在草丛里发现了白祁月留下的那多白花手饰，询问了所有府中下人，都没人认领，刘豫觉得这朵小花很像白无咎的风格，可是他一直跟进白无咎的案子，也是知道他求财不求命的做事风格。

玉双楼的娄员外被害，预计死亡时间和娄夫人的是同一时间。被挖了双目，但这不是致命伤，胸口上的那道才是致命伤。

白无咎向来都是个人犯案，怎么会在两个离得那么远的地方同时作案？

本来只是怀疑的事情，传了出去后，玉京的人都在说是白无咎杀了娄员外和娄夫人。

顾棠迎今日走的早，并没有发现白祁月不在房里。到了北镇抚司，听到下面的人在讨论昨夜娄员外与娄夫人被杀一事，心觉奇怪，昨日才去了娄府怎的晚上就出了事。把陈珏叫到书房仔细问。

“据六扇门的捕快猜测，说是白无咎干的，因为现场有一串白花手链，白无咎犯案就喜欢留下一朵白花。”陈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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