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毅候府密室内。
昏暗的灯光照在男子惨白的脸上,那模样甚是骇人。
“何仁,你还是说了吧啊!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值当的。”伏禄佯装耐心地劝说着何仁。
“你...你们偌大侯府,竟...竟然私自扣押......管家近臣,你们就不怕官家查问吗?”
“官家近臣?哈哈哈,何仁,你算了吧,就你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儿,怕是连官家的容貌都未曾见过吧,官家为了你查问侯府?你可别笑死我。”伏禄语气轻蔑,他简直觉得,若不是公子不让动他,他早就将这姓何的罩上麻袋,暴打一顿随便弃置街头,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何大人此言差矣!”不远处传来顾云深清朗高昂的声音。
看管何仁的两个小厮急忙向顾云深行礼,伏寿上前去迎,道:“公子,此人不识好歹,软硬不吃,不如我们用点招数让他招认吧。”“不可,那样便是真真坐实了私自扣押臣子的罪名,叫人抓住把柄,禀明官家,这事就闹大了。”顾云深低声对伏禄说道。伏禄不禁惭愧,自己真是冲动,对自家公子又多了几分崇拜。
“何大人,我们府上请你来做客的,一无给你上枷锁,二无没有对你用私刑,而你却说是私自扣押,这话又从何说起啊!”顾云深转而对着何仁说道。
“你们不给我吃食,又派人看管我,这不是扣押是什么?”何仁顶着一口气,快速将想说之话说完,便继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当初是何大人你自己不愿进食,说是不吃侯府的一粥一饭,还摔坏了数个餐盘。我是实在敬佩何大人的气节,这才吩咐厨房不再送餐于你。如今你又想污蔑于我,这实在是没有半分道理。又因何大人多次想要自残,我这才派人看护你,怕你有个万一,何大人如此说,实在是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顾云深句句在理,只怼的何仁无话可说。
“何大人,你且想想,你进府中做客这么多日来,可有见过有人来打听你的事情吗?”
这话实在是戳在了何仁的痛处,他一时无话可说。
是啊,这么多时日,未见有人来过问。姬远那个小人,更是将他抛在了九霄云外,置之不理。他自己俨然是一颗废棋了。
“你背后的人已然抛弃了你,你又何苦为了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糟践自己的身子啊,不上算的。”顾云深见何仁略显犹豫,忙继续劝说道。
何仁似乎是还想守住自己的最后一根防线,对此沉默不语。
顾云深似乎对他的反应已了然于心,便说:“既然何大人不想开金口,那么,便来与我玩一个游戏吧!”
“来人,按住他,脱下他的鞋!”顾云深叫来左右,示意他们脱下何仁的鞋袜。
“啊,你们做什么?”何仁挣扎着恐惧大叫,先前的虚弱已一扫而空。
顾云深不知从何处端出来一只中等大小的褐色药瓶,对着密室中昏暗的灯光将药瓶打开,刹那间满室馨香。“何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来自西域的香料,是个稀罕玩意,为了款待何大人你,我专门购置的,只不过运输途中有些耽搁了,才没有及时向你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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