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这群强盗,强盗。”
一家米店老板看着自己店里面的米一袋袋被抗走大声嚷嚷,这些人穿着官家的衣服肯定是官宦人家,他一小老百姓也没得罪过谁怎这样对他。
老板扑在官差身想拦下被搬起的米却被官差粗鲁推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疼得屁股开花。
眼见这些人如强盗般老板坐在地哭着,手锤着地面控诉着。
但那些人没停下更没觉得老板哪里可怜。
“从今天起你便是朝商,每月我们都会找你要米,若是你交不出来,后果…”
为首的侍卫亮出兵器,银色泛冷的光印在老板脸,吓得老板抱头下跪,怕这刀直落在他脖子。
“这是银子。”
“以后你便是为皇宫办事的,这米也是进贡给皇的,这是你的福气,我们走。”
为首的男人手一挥,带着手下以及一袋袋的大米离开。
“你们这群畜生,连狗都不如,那可是我高价买入的米,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
老板哭着,他今天早早起来清点大米,才刚把大米搬就被洗劫一空,这些人虽留了银子,可这点银子连买一袋米都不够,他们搬走了二十袋米,一袋米就十两了,三十袋损失了三十两,加税收,哪支撑得住!
那些在附近的人见得官差离去再看老板这般,都纷纷关门不敢开店。
朝商,这两字听起来有面子但这般蛮横抢走,简直是强盗的做法,而且给的银子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米铺外,还有几家卖菜还有鱼肉的铺也被洗劫一空。
唐家的店铺关了,京城内也就几家店铺开着,经过这么一闹,关铺的人更多。
想想,唐家都跑了,他们还留着做什么呢。
告示板,许多人围着对板贴着的通缉令指手画脚,有些交头接耳地。
在京城内的人都知道这面画的是谁。
“唐家没落了。”
一老者路过告示板,轻撇通缉令,轻叹一声,杵着拐杖便离开了。
当初唐莫书怎么败家的那些人都清楚,唐家家财万贯都关铺消失还不惜得罪朝廷,一想到唐家没落,那些人只有惋惜。
不过现在的楚国,连他们都不想呆了。
“唐家的人都走了,想当年唐老爷还救济过我们呢。”
“是啊,当年唐少爷也施舍过我,还给了我不少银子,若不然就没今日的我了。”
……
人群议论纷纷,惋惜的惋惜更多的是失望,是对楚国的失望。
树脚下,说书人比之前更落魄了些,只是手还拿着折伞跟茶壶慷慨激昂说着关于楚国以前的事,歌颂的是当年的先帝而不是如今的楚皇帝。
“众人以为那匈奴首领要亡,你们猜如何,先帝见了匈奴首领只问了一句话便让那首领屈服。”
“先帝只说一句,你可愿随我一同打拼这江山!”
说书人激动道,底下的小娃子听得津津有味的。
以前说书人说这些时候根本无人听,而现在底下坐满人。
“后来楚国逐渐壮大,咱们先帝又招揽一批人才,楚国这万里山河繁花锦绣靠的是咱们先帝,如今这生灵涂炭靠的是咱们现在的皇帝!”
说书人话音一落,一道鲜红的血溅落在众人面前,头颅缓缓在地滚着,身体倒下。
“啊啊啊啊。”
那些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人见这阵仗吓得腿软,有些反应过来的直接跑了,没反应过来的还站在原地只懂得嗷呜嗷呜乱叫。
“胆敢辱骂污蔑皇者,一律斩!皇岂容你们这些肖小议论,从今天开始若听到有人说皇坏话,直接斩!”
为首的男人擦拭着刀,发下号令。
这些话要是传到朝廷传到楚皇帝耳中,他们也逃不了一劫。
“你们可听清楚了。”
为首之人盯着那些被官差拦截住的小孩儿威胁道,那些人捂着头哭着狂点头。
“大人,今早我们已经处理掉好几个,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一人凑到为首的男人跟前道。
这么下去只怕会引起民愤。
他们人多,可若那些人集结起来,他们也顶不住。
“不然又能怎么办,现在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多万一传到皇耳中,我们也逃不了。”
“只要杀鸡儆猴,那些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天多派点人守着,若发现方才这种情况直接杀。”
“是。”
官差低头应道,头皮有点发麻。
这事儿发酵到怎么压也压不住的地步,这几日杀了几个人原以为那些人能消停但这几日越发过分,只怕这杀鸡儆猴的法子没用。
酒楼,楚言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笑。
乱,还不够乱,他想要继续乱下去。
“你们几个去过来。”
楚言转头看着身后的人,那几人眼神锐利宛如冰窑般让人寒颤。
“你们去…”
薄唇轻张,楚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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