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通风报信的,也许根本不是刘经理,而是晓琴。那天在快餐店里面发生的事,齐帆并没有弄清楚。
她只知道刘经理去找了米嘉,并不知道具体谈了什么。餐厅当时没有别的顾客,餐厅老板全程都在,但是忙着做菜,什么都没听到。
或许其实他听到了,但是不想告诉齐帆。
平时齐帆有一百万种办法可以得到真相,可现在她没钱没人不敢冒险,轻声细语去求人,一句硬话都不敢说,人家愿意说才怪。
“米老板,有些事情,我们不妨开诚布公。”齐帆想来想去,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好啊,你想说什么?”米嘉说。
“我想要吧虎咬牛上市。”齐帆说,“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我们两个?”米嘉看了一眼晓琴。
“没错,我们两个。”齐帆说。
“我倒是觉得,上市对我没什么好处,我又不缺现金。”米嘉说。
“但是我缺啊。我现在穷的要死。”齐帆说,“周子明出去以后,留下了很大的摊子,利润丰厚的部分,都被人拿走了。剩下还有一些没什么利润的,看起来要亏钱的,就没什么人感兴趣了。”
“你把这些亏钱的都吃了下来?”米嘉问。
“外人看起来亏钱,但是我们内部人士知道,是可以榨出油来的。好像这些餐厅,如果用普通餐厅的价钱顶下来,那肯定是亏本的,可是用我的价钱拿下来,那就是赚的。”齐帆说。
“你赚什么啊,这些天不一直在亏本吗。”晓琴说。
“只是因为我没有注入资金,如果注入资金好好运营的话,那是可以赚钱的。”齐帆说。
“但是你没有现金。”晓琴说。
“是啊,所以我要运作上市,只要上市了,就可以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我手里盘下的资产,就全部都活了。”
齐帆看着米嘉说:“米老板,老实跟你说,我盘下来的资产,远远不止这几十家,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我只是缺少现金。”
“那你卖掉一部分资产不就行了,不舍得卖的话,抵押贷款也行。”米嘉说。
“很多资产是抵押不出钱来的,至少走正规途径不行。我现在又没法子走不正规的途径。”齐帆说。
“难道非要上市不可?”米嘉问。
“不是说非要上市不可,再不行借高利贷也能撑过去。可是高利贷的话,利息太高,损失太大。上市是最容易,代价最小的方案。”齐帆说。
“是吗?”米嘉完全没法子理解。
上市明明是很麻烦,代价很大,很危险的活动。普通公司只有公司法管着,上市公司可就多了。
随便一个信息披露不及时都是违法犯罪,各种规章制度把人控制得非常死。
“比如说我在省城拿到了一块地,原来是储备用地。”齐帆说,“没有拿到规划的话,这块地根本没用。但只要有规划,价值就很大。”
“所以呢?省城的规划可没这么容易拿吧。”米嘉说。
“没错,所以抵押出去是不值钱的。”齐帆说,“想要卖也卖不掉。不过我有内部消息,应该说周子明有内部消息。”
“什么消息?”米嘉问。
问出口米嘉就发现这话太蠢了,齐帆怎么会平白无故告诉他。这些消息可是很值钱的。
没想到齐帆居然说了:“很快省城的开发重点会转到那块地的方向,虽然只是挨着一点边,但是趁着这一股东风,那块地也可以开发。”
“这么重大的消息,肯定会有别人知道的吧?”米嘉说。
一个城市的重点开发区域,那是金山银海,无数人盯着。
“当然有人知道,周子明就知道。”齐帆说,“可是除了他哪一个级别,其他知道的人不多。”
“这个信息本身就很值钱。”米嘉说。
“对,没错,这个信息本真价值亿万。可我现在有什么本钱来利用?一点都没有。”齐帆说。
“所以……”米嘉隐隐约约明白了。
“等到消息传出,别人看着我拥有这块土地的份上,也许会给我吃点残羹剩饭,都不会给我多少股份,就好像你一样。”齐帆说。
“我给你的也不少啊,30呢!虎咬牛的资源都是我的。”米嘉说。
“是的,所以我没什么不满意。但是那块地不一样,那是我的!如果我现在这样,只能占很小的份额。”齐帆说。
其实也不是齐帆的,而是周子明的。追根溯源,其实都是国家的,被巧取豪夺了而已。
“但如果我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话,那就完全不同了。”齐帆说。
“完全不同?”米嘉问。
“我会有足够的身份地位来主导这块土地的开发!”齐帆说,“从而获取我应得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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