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鲁这人在警备区人际关系不错,跟通信营营长还是通信学院的校友呢,要不是怕事儿,不是风声太紧,两个小女兵的处分也就是象征性地宣布一下,也不往档案里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通信营这边,这一层套一层的关系,叶绍洪可顾不上,他和都季诚按照女兵的头发标准,拿着尺子量,只要不合格地,就请到外面,等着理发师傅下推子。
陶处长专门交待了,军容风纪一点儿不能含糊,就是陶毅头发长了,该剪也得剪。
那两个受处分的女兵,被叶绍洪请了出去。
哭了,看着挺委屈,站在两位理发师傅后面的曲班长,板着个脸开腔了,“哭什么哭,全通信营的人都跟着你们俩遭这个熊罪,剪个头发怎么了,再哭,直接给你们弄个马蛋灯。”
曲班长这话威胁性太大,两个女兵撇弱着嘴,想哭不敢哭,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凳子上。
离队列挺远的一间仓库的后面,那四位家长偷偷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自家孩子。
心疼是心疼,可是不敢靠前。
那三个什么兵啊,怎么那么凶,头上戴着钢盔,还带枪了,这是要打仗吗?吓死人了。
叶绍洪又请出了三个女兵,那位高个头的打排球的女兵还故意跟叶绍洪比了比个子,叶绍洪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了头,小声说了一句:“那么厉害干什么,长点头发多不容易。”
叶绍洪跟卫营长一样说了一句:“军纪无情,慈不掌兵。”
女兵也是兵,不能因为有胸线,长得妖娆一点儿,就想着犯纪律。这是叶绍洪想跟通信营所有女兵说的话。
检查完了有线一连,等着剪头发的排成了长队。要只是两位理发师傅理的话,至少得两天。
曲班长问叶绍洪:“你会不会理发?”
叶绍洪说:“我光会理男兵地,女兵地没理过。”
曲班长说:“管他呢,就照着男兵的标准,理。”
宋副营长一听,来兴致了,她也会理发,挺利落地派司机去机关服务社又要了两套理发的工具,真的就让叶绍洪拿起了理发推子。
“理坏了怎么办?没试过。”叶绍洪把那位打排球的女兵叫到了跟前,摆好凳子,就准备下手了。
“叶班长,你到底会不会啊,你可吓死我了。”打排球的女兵愁眉苦脸地,这也太倒霉了,竟然被纠察队的头号黑脸拿来试手。
“试过才知道,我就给你理一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青春头吧。”叶绍洪左手拿着梳子,比量好了,右手的理发推子就开动了。
谁也没见过最流行的青春头什么样儿,这标准完全是叶绍洪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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