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远将军收回视线,又是咳嗽两声,“寒安老弟这话在理,所以我多吃点苦受点罪倒是无所谓。毕竟能者多劳嘛。你可知道这魔道贼子真要是被我用数万大军困住,陷入必死之局。如果强行迈入金身境来个鱼死网破。我那袍泽说不得要折损数百人。虽说这世间每一天都在不停的死人,尤其是我们在军中,死人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你知道么?越接近死,越渴望生。所以我原本打算我先与此獠拼斗,让神弩手在一旁牵制,其余数位军中修行者伺机而动。被想到竟被那贼子洞悉计划。反过来埋伏我等。今日若不是寒安兄出手相助。就不是那贼子一死一伤,而是我等伤亡惨了。”
寒安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这魔道贼子拼死逃入秦山极深之处。但这都不是关紧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军营中走漏了消息,这只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嘛”寒安没有继续说下去。
邓远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之情,反而神色有些落寞。“我明白,在这世间,我连天上的苍阳都敢直视,唯独人心,不敢。”
“那是苍阳也照不到的深渊,你探索着它,它也在吞噬着你”寒安君望着天边一点一点消逝的苍阳,低声附和。
“徐瑜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敢问我这是在哪里?”
“嫂嫂不必如此,躺好养伤要紧。奥,我叫寒安,寒冷的寒,平安的安。叫我寒安就可以。”寒安此刻回过神来。挥手示意正艰难起身的妇人快快躺下,“这里是我的居所,也是逸北城北大街的城主府。”
“你,就是寒安,寒安君?我叫徐瑜,再次谢过寒安君”徐瑜的身体的确虚弱,便不再强撑着起身,躺下后再次对着寒安道谢。
“徐嫂嫂不必客气,我曾与邓远邓老哥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说来好巧不巧昨日你我在逸北城外官道相遇,恰逢其会救下你和阿秋,也是一场缘分。的确不必如此见外。”
提到邓远,徐瑜的神色有些暗淡。望着男子低声问道,“公子可知道我夫君的消息?月余之前,国威军副统领突然连夜赶到我家中,传我家先生的话,让我母子乔装打扮迅速离开澄曲郡,走幽泉郡一路北上去赤阳郡逸北城暂时投靠寒安君,只是说军营中适逢巨大变故。我们女子二人再待在家中恐有不测。”
寒安闻言眉头微皱。轻轻思量道。原来如此。复又对着徐瑜说到:“徐老哥的消息我暂且不知,实在抱歉,不过徐夫人不必担心,我这就让人去查探,少则半日,多则三五日,必定会有消息传来。这几日还请徐嫂在此安心静养,你前些日子动用秘法伤及神魂基本,需要好好静养调理。再说阿秋这月余来也是舟车劳顿吃了许多苦头,更是需要好好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嫂嫂大可放心,邓老哥既然将此等重担托付于我,我必定护得你母子二人周全。”
徐瑜低头望着还在熟睡中的孩子,轻轻笑了笑,“好吧,那就麻烦寒公子了。”
“那嫂嫂你先歇息,我去给你煮碗安神调气的鱼汤。好好补补元气。”
回到另一扇院子。寒安君自言自语起来,将徐瑜母子二人托付于仅有一面之缘的我,看来邓老哥这是遇到了大麻烦。这样吧,你亲自去澄曲郡国威军军营走一趟。快去快回。说话间自寒安体内走出一个面容模糊,身穿黑袍、脸覆黑甲的男子。
那黑衣男子对着寒安君,躬身抱拳道:“水珠儿留你这里,大侠我带走,可否?”
听声音应该也是一个和寒安相差无几的少年郎,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寒安笑了笑,“哎哎哎,咱俩谁跟谁,去吧去吧。万事小心。”黑袍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接过寒安抛过来的三尺长剑,化作一道黑芒向正东澄曲郡方向激射而去。
他收回视线。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嘿呀嘿呀,既然把他放出来了,那你也出来吧,刚好帮我把府内的各项事务处理处理,顺便去恶牢山透透风,散散气儿。看看那几个蠢货蟊贼还在不在。若是不在你就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解决掉,算了,把他们带回来吧,反正你又不想杀人。”
只见和黑衣少年差不多体型的一位白袍少年从寒安体内走出,手中握着一卷名为矩的竹简。带着和煦的微笑摇摇头说到:“你呀你呀,就会把麻烦事情交给我去做。你倒在这里乐得清闲。哎,天生劳累命。”这白袍少年的面容倒是十分清晰。不似黑衣少年般面容模糊。竟然和寒安君一模一样。只是略显年轻而已。
紫衣寒安君嘿嘿一笑,“要不你在这里熬鱼汤,不是我说你,杀过生么?鱼鳞会刮么?这雪参几钱?紫冬几颗?你这家伙。休要废话,快去忙活你的事情,不然等寒平回来了让他收拾你。”
白衣少年自始至终面带微笑,如一缕和煦的春风,对着面前的自己说到,“这叫君子远庖厨。孺子不可教也。”说着大袖一摆,手持竹简负于身后转身离去。
紫衣公子哥嘟囔了一句,“这就是我的书生意气?真是个迂腐木头。”说着摇了摇了头开始熟练的杀鱼去鳞,配置药材,熬起秋织鱼汤来。
渐入深夜,鱼香气渐渐弥漫整座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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