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家门,随心打量着熟悉的家,倍感亲切,毕竟是旧地重游,又融合了现在的记忆,他相信逐渐地会消融这种旧地重游的感觉的。穿过客厅来到屋后,将甲鱼放到大木盆里,倒上半桶水,然后又从水井中舀了半盆水将手洗干净,就从偏屋后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真大,足有三十多平米,这间没被隔成前后两间,是当时陈随心自己的要求,地面是在三合土上抹了层水泥沙浆,墙面和吊顶刷白,门窗刷的是绿色油漆。家俱不多,一张带架子的大床挂着蚊帐靠山横着摆在房间中部靠后,面对前窗,靠山墙的床头边放了一个大衣柜,窗前摆着张大书桌,上面放了个大书包,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桌前有一把大木椅,书桌与床之间有一张矮木方桌,周围有八把木椅子,这是娱乐用的,随心常和他街上的同学在一起玩几把升级。大衣柜对面的墙边放了一张竹凉床,处在前、后门之间。凉床靠前门的一头地上放着个蓝球,床后架着一辆飞鸽牌载重自行车。整个房间显得空旷又很舒适。
随心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地方,这是曾经消失的场景,看到大衣柜上的穿衣镜,随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于是,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天蓝的短袖衬衣、青色的长裤湿湿的贴在身上,更显身高1米80的身材颀长匀称,皮肤白皙光洁,脸形俊秀,黑亮的小分头蓬松,额头宽广,柳叶似的漆黑眉毛,黑黑晶瞳熠熠有神,鼻梁挺直,唇形分明,厚薄适中,一看就是个形象引人注目的年轻人。
陈随心注视着镜中人,他的眼神中没有稚嫩!
随心摇摇头,离开镜前,自己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不能辜负这冥冥中的安排,不负本心,不悔今生。这一世才回来几个小时,起码就有了一个与前世的不同之处,自己练成了红砂手,有了个好开端。
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放在床上的干净衣裳,清爽的感觉让人舒爽,整理下头发,再照照镜子,镜中人更添了几分清秀,想想码头上听到的话,觉得自己真有几分妹妹的样子,庆幸的是自己没有钉点女人味,反而有几分英气,不由一笑,笑着的镜中人很有几分少年人的风彩,想想前世的自己倒真没有翩翩少年的自觉,少了自信和果断,这应该是阅历不够和家教的缘故,父母的教育是为人不张扬和谦虚谨慎。
这时整个社会环境还是很保守的,人民的思想也算纯洁,民族传统还没惨遭破坏,境外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三观还没有随着资金设备和管理技术人员的大肆涌入而污染整个神州大地。想想改革开放,涌进了糟粕,失去了信念,人们一切向钱看!如果在黄腐毒泛滥之前抢先把精神文明建设、法制建设抓起来,或者高位者管好身边人,可能就不会有后世的大老虎了。不过,如果这样,其别有用心怎么实现?有条件的人怎么浑水摸鱼呢?嘿。
随心自嘲地一笑,根据重生规律,能重生的人都是弱小或在倒楣的时候,此刻随心深深地切身体会到了重生者的无奈。算了,责任是由能力决定的,想的太多了就是妄想。自己再适应一次好了,自己只能改变自己,进而让与自己相关的人能生活的好就行。虽然自己对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可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对这个社会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但谨言慎行仍不可少,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向来没好结果,除非有超然实力。
自己如果能成为一个后世一样的、且没有原罪的亿万富豪就不枉重生一次了,把握住机会,做个亿万富豪应该不难吧?随心想着。
“哥,换好了吗?出来呀!”后院传来了妹妹亲昵的招呼声,打断了随心的浮想。
陈随心看看镜中的自己,坚定下眼神,转头对后院回应道:“来啦!”先拿起换下的湿长裤,掏出已浸湿的纸币摊在矮木桌上凉着,然后拿起所有的湿衣裳走向后门。
打开门,就见妹妹蹲在大木盆前逗着甲鱼,表哥杨大华站在旁边抽烟,也提醒着青心让她小心,不要被甲鱼咬着了手指。甲鱼是很凶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家中养的大花猫也翘着毛茸茸的长尾巴在盆前转来转去,不时“喵喵”叫两声。
陈青心见哥哥出来了,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问道:“哥哥,脚鱼好好玩呢!你什么时候再去捉脚鱼啊?”
随心走到木盆前,陪妹妹看甲鱼,回答妹妹道:“明天吧,明天再去捉,让你有玩的。”让妹妹高兴是随心的一贯针旨。
随心见妈妈杨扬正忙着塞柴进灶,对笑着说:“妈妈,我要吃两碗,肚子里全空了!”
杨扬看儿子一眼,脸上露出一幅应该如此的表情,笑对儿子道:“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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